书房等着,别的就没怎么听说。”
虞翎一个人待着,皇贵妃那身份也不可能亲自过来陪她,特地派了一个会说话能打听事的宫女来让她解闷,但朝堂政事相关,不是能随意议论的。
她低头慢慢喝口汤,户部那案子不少官员调动都要经谢沉珣的手,他此次前来,该是会有不少人邀着相聚,也不知道是办完事直接回去,还是会抽出空来看她一眼。
虞翎是对外称了病的,大白天拖着病体专门出门去见他不是什么好事,只道:“我身子不适,不好前去同姐夫打招呼,灶上熬的鸡汤还剩吗?替我呈一碗去给姐夫。”
宫女应声是。
谢沉珣等得久,又没让人催圣上,商谈完事后天色已暗,赶夜路不安全,他得了允许宿在别苑里,被领去休息时,他先去给虞翎送了陆嬷嬷熬的药,被虞翎叫进去见了一面。
一扇紫檀木屏风隔绝视线,屋内幔帐轻轻垂下,只有两个宫女守在两旁,这里清净,偶尔有虞翎咳嗽声传出来。
她摆手让宫女们退出去备晚膳,道:“这两天晚上总会莫名其妙忽冷忽热,我身上敏感些,一冻就发热着凉,望姐夫见谅。”
谢沉珣着便服,站在屏风外道:“怎么没让人守夜?”
他是圣上心腹重臣,又是虞翎姐夫,比起毫无牵连的陌生人,他们是低头不见抬头见,见面说两句话讨好是正常,总归是四皇子想要侯府相助。
虞翎只轻道:“我想着姐夫会来,就没怎么让人守着,让她们子时过后来看一眼就回去,我身子没那么差。”
她临走那天便说过给他腾个位置,屏风外男人声音低沉,道:“出事如何好?”
“姐夫别说出去,”虞翎轻轻叹说,“四皇子上次来我这,没想姜姑娘后脚跟随就到,我只能让他藏内室,一时瞒过去,后面却不知怎么被姜姑娘发现,她气得不行,我现在倒怕安排来安排去,反而会让娘娘那边觉得我多事,到底不过熬几天,不久的。”
她做的很多事情在谢沉珣那里都不是秘密,有些谢沉珣不知道的,她还会自己跟谢沉珣说。
“不得太掺和四皇子与姜婵间,”他开口,“我明天走得早,自己多吩咐宫女。”
虞翎视线抬起,看不到他的表情,她容貌娇媚,说起话总有一种娇滴滴,只轻道:“那姐夫今晚上来寻我时,能来早些吗?我怕冷,这边夜里真的很凉。”
傍晚夕阳斜照,谢沉珣没说话,虞翎又疑惑唤他几声,说:“你是想来晚吗?也可以的,我等你。”
作者有话说:
不行,有的东西还是放到下一章写连贯点
试试明天下午三点有没有一更,只是个fg
大抵是虞翎话里藏的期待感太浓, 让人说不出拒绝的话,谢沉珣没说什么,既没答应虞翎要来, 但也没说不来,只是在离开时听到宫女说虞翎在备贺礼, 贺四皇子被圣上赞誉, 微顿了步子。
门外竹帘垂下, 屋里的烛灯摇摇曳曳, 屋内昏昏暗暗, 虞翎只慢慢喝完最后一口药,照旧没让宫女近身伺候, 又同贴身丫鬟道:“今日我还想一个人歇着,都下去休息吧。”
她这两天私下里都是这个吩咐,说觉得周围太静了,人一多就显得吵,晚上睡不着, 让她们在子时巡夜一趟便可, 别的时候自己去休息。
虞翎耳朵灵,太医给她诊脉时也只说静养,丫鬟不疑有他, 宫女更不知晓,只以为她是喜欢清净, 都应声退下。
幽深夜里寂静,屋内灯盏只留下一盏, 下人退得早, 不知道主子在做什么。虞翎乌黑长发柔软垂在身前, 被子盖腿, 手撑住头,靠坐在床榻上轻打瞌睡,已经坐小半个时辰。
这不是她,因为他一句模棱两可的等手头事处理完后,在凉亭里等候他到大晚上,他却忘了那回事,最后虞翎卧病了四五日。
别苑外有侍卫守着,先平阳侯是武将出身,她这位姐夫也不是单纯文人,论起心思非一般人,即便她不说,很多事情他也该比她知道清楚,诸如此次秋猎谁负责守卫,她这间小院子侍卫调动巡逻时间等等。
谢沉珣了解她的拗性子,他不说明白,她就会一直等他。
他不来,理所应当。
他要是真来了,那就完全不一样,显而易见。
谢沉珣是受重用的臣子,稍微出些错就可能被人拉下马。
她是普通人,后面有个皇贵妃,名声对她而言无用,但他的把柄要是落在别人手中,只会致命,她不想害人性命,也不愿她姐姐日后跟着侯府落魄。
虞翎白天睡过一阵,晚上困意淡,等他得久都没见影子,最后慢慢闭上眼,揉住额头。
若他能一辈子待别的女子如此,她倒也不用把心思放他身上。
虞翎长发垂下,头轻枕自己手臂,依旧在等着他。
他一直没来,她反倒熬着熬着困意上头,慢慢伏在榻上睡过去,视线模糊起来前都没听到一点异样的动静。
可等她再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