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发现这几日徐越都会吃药,那药的味道跟之前王居寒开的,也差不多,他心里怀疑,却没有说出来,过了几日,却忍不住问她:“你是不是去找了姓王的那人?”
徐越没有答话,却是默认了。
林启渊脸上不太好看,他忍了半晌才说道:“柳老太太的死是罪有应得,咎由自取,无论是谁害的,都是这个下场,那王居寒的医术手法,我早看出不同,恐怕他在京城之中的师傅,就是柳老太太曾经的对头,所以他知道了老太太的事情,一句话就能让她绝望。”
徐越轻轻的说道:“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龃龉,我只是想着,柳老太太去了,你还怪伤心的,便想着弄清楚事实真相,不想让你一味伤心,你若是不喜欢,我以后便不做这样的事情罢了!”
林启渊叹口气:“现在还有什么能让我伤心,除了你,这个世界上,我已经什么都不在乎。”
徐越低着头,她正在给林启渊缝一只袜子,轻轻地说道:“我不会让你伤心,现在我们就在刘家村安安稳稳地度日,除了你不让我去地里干活,其他的我都能答应。”
林启渊看着她,却看出了她的口是心非,这几日她老是督促清时读书,不过是想着过几年去京城,借着清时赶考的名义去看清秋。
看见林启渊淡淡的样子,徐越有点生气,这几日她发觉林启渊对清秋真是一点旧情不念,这几日徐越夜夜会梦见清秋在梦里,哭着想娘,但是林启渊却没有提过一次清秋。
“你说的你在乎,其实你根本就不在乎,如果你在乎的话,清秋也不会是如今的境地,这几日你可曾提过她一次?她虽然顽劣,却也是我们的亲生女儿,你竟绝情至此。”
徐越说的很对,林启渊对于父子之情确实没有十分看重,他看着徐越生气的样子想要解释,却不知道怎么解释,半晌才勉强解释道:“父子,父女终究有分离的一天,这一生中就只有我和你能一直相伴,清秋的性子我们已经掌控不了,只希望她自己能修得福气,能过得圆满一生。”
他的前半生确实一直踽踽独行,直到遇见了徐越,方才有一点点归属感,是啊,他对清秋和清时的期待,并没有很高,只是希望他们能够走出自己的路,不要偏离正义即可。
徐越听着林启渊的口气,简直觉得这个男人不可理喻,她放下袜子,扛起锄头说:“我给你做袜子,还不如去地里,种几颗花生呢!”
看着徐越提起锄头走出大门的背影,林启渊摇摇头回了房中。
徐越到了自家的田里,刨了一会儿地,把花生种上,过了一会儿,陈萍带着他们家的南南走了过来,一边跟徐越唠嗑一边帮忙种花生,南南忽然问道:“清秋最近怎么不在家?她是在扶苏还没有回来吗?
陈平赶紧打断南南的话说道:“你问这么多做什么?你清秋妹妹肯定是有自己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徐越却笑了笑,有些低落的说道:“清秋暂时跟着扶苏那边的老太太养着,我们过一阵再把她接回来。”
陈平看着徐越的表情,知道她没有说实话,徐越这个人,她还是了解的。
“能在扶苏也好,至少比咱们这个疙瘩地方水土好,女孩子家养的精细些,将来也是好嫁人的。”陈平安慰徐越。
旁边的南南却有些不高兴,他把地上的泥巴扔来扔去地说道:“娘,您不是说等我长大了,就去干娘家提亲,让清秋嫁给我吗?”
徐越有些意外,虽然村子里很多人都在传言,她跟陈平有过约定,把南南和清秋定了娃娃亲,所以才给他们两个做了一对一样的长命锁。
但是,清秋顽劣,南南一向不喜与他亲近,可此时南南却说出这种话,清秋不禁问道:“南南,从前清秋不是老是找你的麻烦吗?我看你都是躲着她走。”
南南站起身来,挠挠头说道:“我那是故意的,清秋喜欢打架,村子里的小孩,打得过她的都被我打走了,打不过她的就挨她的打,我不想跟他打,就绕着路走,不然,我肯定会把她打哭的。”
听这南南一本正经的说着话,陈平也不禁有些好奇地问他:“那你喜欢清秋外面什么呀?”
南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涨得通红一片。
他低着头,又抬起头,眼里带着光彩:“我们说好了将来要一起去打仗,我当男将军,她当女将军,所以她不能跑!”
徐越和陈平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南南,那你们都得好好学本事,不然什么都当不了。”
南南依旧着急地问:“干娘,清秋到底何时回来?”
徐越看着南南,摸摸他的脑袋,轻轻地说道:“总是会回来的,我跟你一起的。”
吃了王居寒给的药,徐越的眼睛倒一日好过一日。
林启渊不善农事,也想着徐越辛苦便不让她下地干活,徐越心里抓狂,她做习惯了地里的活计,总觉得自己上手才放心些。
种着地才觉得有些指望,总觉得有了收成才有吃食,比什么都要妥当。
林启渊便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