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水,但是发现他根本喝不下去,,她力气小也掰不开他的嘴巴,只好用手指沾了水一点一点地给他润下嘴唇。
期间,林如辙实在放心不下,过来准备看一下,走到营帐门口掀了帘子,看见徐越在照顾林启渊的样子,一时心绪难宁放下了门帘子,去外头站了一会。
风呼呼的,林如辙深深呼吸了几个来回,想起来那一年自己求了老太太容许自己来这儿找大哥,他想像大哥一样为国效力。
来到大哥的身边时,他曾经问林启渊,这么多年有没有想过,既然朝廷不肯重用,倒不如直接回家娶妻生子,也是美事一番。
林启渊却凝着眉头说:“这世上总有人是要保护别人的,也有人是要被保护的,我这一生,是为了保护别人。”
林如辙想说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要保护也是皇上的事儿,但是最终他什么都没有说,大哥如果想回去,早就回去了。
在外这么多年,大哥的身上布满了伤口,每次有幸回家一趟,老太太也各种为难,大哥该是有多少年未曾体会过家的温暖了!
这次,老太太还算疼大哥,派了个女子过来伺候他,虽然那女子长得并不出众,但是方才见她伺候大哥的样子,倒是也温柔尽心,林如辙这样想着放了心便继续回去讨论战事。
徐越出去站了会儿,身上被风吹的冷透了,才回到营帐里,继续抱着林启渊。
她的脚也就是才伤了一天多,本身也就好了一点点,勉强可以站立,这样跳来跳去地换毛巾,出去吹风,徐越渐渐地觉得浑身疲惫。
终于,林如辙的身上摸起来烫得不那么恐怖的时候,她就爬在他身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矮桌上的煤油灯火苗晃了几下,时间一分一秒地就这样过去了,林启渊感觉到痛,手指微微动了动,但还是没能醒来。
营帐的门帘被人掀起来,一个少年抱着一堆处理好的草药走了进来,他看着爬在林启渊身上的人,先是惊讶了一下,连忙想上去拉过来她,林启渊虽是伤的左肩,可若此时右肩膀被压着,阻碍了气血回流,后果也会非常严重的。
他几步走了过去,却在伸出手的时候停住了,趴在那里的人脖颈纤细,耳垂小小的,耳垂后面一颗小小的痣,这颗痣,他认识。
世间竟有如此奇缘?想到最后一眼,他被人扛起来往河边走去的时候,她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距离现在竟也有一年之久了。
杨思凡声音带着喜悦带着温和,又带了几分试探:“徐越?”
徐越猛地被人喊了一声,抬起头看时,却觉得恍如梦中,她呆呆地带着惊喜喊道:“杨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