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母亲的异样,几乎不需要多加试探便得了消息。
司马寒跪在他跟前迫不得已地说了实话:“公主因为伤寒逝世……”
他说完下意识地去看床上的人,晏杭面色无异,瞧着没什么不对。
可等晏杭一开口,司马寒就发现了不对,晏杭的牙齿都是抖的:“不可能,去查,她如何得了伤寒?宫中太医众多,怎么可能伤寒都治不好?宫女太监一堆,怎么会照料不好她一个人?司马寒,那些人诡计多端,定然是密谋了什么大的计划,去查,你给我立即去查!”
他一拳砸到床板上,结实沉闷的声响把司马寒吓得一抖。
司马寒瑟缩着,想安慰他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缩着脑袋说:“将军,属下查了,照料公主的宫女太监尽数陪葬了,那些太医也都领了罚,每年天下因为伤寒死了的人也不在少数,大约是公主真的身子弱……”
晏杭怒目瞧着他:“备车,本将要进宫,要去面见皇上!”
他这身子都下不了床,如何进宫?可他要进宫,司马寒不敢拦着,皇宫里倒是也顺畅,等晏杭被抬着进了勤政殿,他从担架上爬下去,跪在了萧豫西的跟前。
在瞧见萧豫西的第一刻时,他便绝望了。
眼前的萧豫西瘦了许多,憔悴不堪,若是书月不是真的走了,萧豫西又怎会这般伤心?
晏杭宛如被打了一闷棍,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萧豫西,连最骑马的礼数都忘记了。
他跪在地上,双腿发抖,支撑不住自己,只能胳膊也匍匐在那里,眼泪控制不住地流。
萧豫西见过他在战场上驰骋的英勇模样,飞扬跋扈,视死如归!
可此时此刻的晏杭,如一滩烂泥,涕泪交加,哭得说不出话。
他只能尽力地,拼凑着一句卑微至极的话。
“皇上,求求你,告诉我……阿月在哪里?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