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还没弄明白, 虞翎不可能随意见外人,她开口道:“我身子有恙,近日不爽快,怕是去不了,你回禀她一声,我以后再去和她赔罪。”
侍卫犹豫,最后说:“如果虞姑娘不去,想是会有人不悦,若是那位亲自来侯府,凭虞姑娘一个人,招待不周。”
屋檐翘角阴影映在地上,日头晒得人脸颊暖烘烘,后门有侍卫把守,没人敢乱来。
虞翎只微微抬眸,这是非得要她去不可。
倘若秦霏想见她,随时都可以见,不必赶到现在,除非是想要寻她的是另有其人,虞翎原先还不确定是谁,侍卫这番话,倒摆明了是在指他得罪不起的圣上。
她缓缓呼出口气,只是开口道:“姐夫刚走,我在侯府还有些事,中午再过去。”
侯府家大业大,在朝为官的臣子又得宠,住在侯府的女眷也不可冒犯了,侍卫似乎知她现在管着侯府事务,手上或许不比别人轻松,但她既然说会过去了,侍卫也礼貌退让一步,道:“虞姑娘勿要失约了,否则世子妃会难过。”
虞翎收回打探他的视线,没再多言,只轻轻颔首,轻步转身,走上台阶回了侯府。
谢沉珣走之前把事情都安排妥当,今天是第一天,她就算是有事要做,也不是什么必须要在今天完成的事。
可若是圣上要寻她,那是一拖再拖好。他容得下她的小心思,她也没藏着,他便认为是他们亲近有意思,可皇贵妃的事不是哭一哭就能够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一旁丫鬟问:“侯爷吩咐过让姑娘少出门,姑娘真要去燕王府吗?”
去是还是得去,以她在侯府的地位,就算听到了什么也不会确定,圣上那里迟早会找到她这个女儿,和她说皇贵妃是不是真出事。
如果躲着,太引人怀疑。
虞翎轻叹一声道:“世子妃同我姐姐关系好,我不太想给她惹麻烦。”
圣上不重亲情,但虞翎为人子女该有的茫然无措,不可太过,也不可太轻,否则在他面前,该瞒不过去。
虞翎先是回屋喝了药,小憩一阵子,养足了精神,又用热帕子敷几下眼睛,洗把冷水脸,让自己冷静下来后,换上身霜白衣裙,这才去的燕王府。
燕王府世子和世子妃整天黏在一起,夫妻和睦,世子妃又为燕王府开枝散叶,府中长辈待这位世子妃皆是喜爱,宫中赏给燕王的大夜明珠,也到了她手上。
虞翎不常出侯府大门,被邀请过来做客几次,但谢沉珣这回是不在府里,于她而言也是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