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翎知道皇贵妃会出事,但这件事会不会和谢沉珣有关系,她又悬着颗心,圣上都能查到皇贵妃互换国她和萧庚雪,其他东西想查,也不会是大问题。
可纵火一事,太过突然,引人注目,如果真出事,永和宫上下都要通查一通,若是在里面安插过人,有被调查出来的风险,不像谢沉珣所为。
虞翎腿有些软,被陆嬷嬷扶坐在床榻上,脱了鞋上榻休息,没力气再去书房找谢沉珣问个清楚。
她从未想过他是会敢做这种事。
倘若事情真的是谢沉珣做的,被圣上察觉,他会受牵连;如果不是他所为,皇贵妃现在定是危险,敢在永和宫放把火,打的心思就是不想皇贵妃活着。
圣上不是念旧情的。
许是谢沉珣那里知道虞翎刚才去过一趟书房又离开,虞翎回榻上歇了半个时辰后,便听到丫鬟进来禀报,说谢沉珣来看她。
她缓缓抬起眸,看到丫鬟退出外边,谢沉珣拂开帘子,大步走来榻边
他是勤俭之辈,自己对奢贵之物不曾有过多追求,着衣亦是素袍为主,沉着冷静,虞翎微撑起身子,伸手拉住他宽大袖口,道:“我听说娘娘的事……”
“宫里突然出了些事,”他坐在榻边,大掌回握她的小手,吻她额头,“我同你说过不用担心,皇贵妃那边我会处理好。”
他说突然,那事情便也是有些在他意料之外,虞翎慢慢靠在他怀里,被他安抚着纤瘦后背,她低声问:“圣上那里会不会发现姐夫做过些什么?”
谢沉珣手掌摸她干净后脑勺,道:“本是打算等我走之后再让二皇子动手,孟侍郎私底下换人,昨天事发突然,好在早有安排,没出什么差池,皇贵妃好好的,只受了些小伤。”
虞翎恍惚间想明白了,谢沉珣惯是不会亲自掺和进这些事,但能唆使动和萧庚雪不合的二皇子,当是得了二皇子信任,让二皇子以为办这件事,是斩萧庚雪一半支撑。
孟大人与谢沉珣又有多年交情,两个人在同一条船上,私下冒险把皇贵妃换下来,一边和二皇子交好,一边又维持和萧庚雪的关系,在情理之中。
到时谢沉珣已经离京,事情再怎么牵扯,和谢沉珣也是无关。
“她答应要离京吗?”虞翎心跳还是有些快,只抓紧谢沉珣腰侧的衣衫,“四皇子那里,要不要告诉他?”
“他知道,”谢沉珣道,“方妃娘娘住在宫里,得罪的人太多,现在没什么人敢踩一脚,不保证以后会不会出事,始终不安全,他孝顺母妃。”
虞翎压在胸口里的那股气才轻轻呼出来,她雪胸起伏得大,有些不平静。
谢沉珣低头吻她侧脸,道:“我尚有事要处理,晚上再回来陪你,不要担心皇贵妃和方知县,我知道该这么做。”
屋外天色明亮,谢沉珣平时只有晚上才会过来,他早上走得也早,大多数时候虞翎还没醒,他便已经开始起身穿靴,白天人多眼杂,不方便。
虞翎低低嗯了一声,放下心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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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翎在谢沉珣身边呆得久, 他性子沉稳,善于处理很多事,来她屋子时没有慌乱, 那皇贵妃的事情在他手里,就不是急事。
既是出名的臣子, 为圣上办事, 经历得多, 那剩下的就是怎么把大事化了, 小事化无, 让宫中走水这件事变得有利于他。
虞翎有心疾,不能受大刺激, 这回早有准备,倒没出什么意外,只被谢沉珣抱着,安抚小睡了一觉,醒来发现天色微暗下来。
陆嬷嬷在旁边坐着, 捏针线绣被雪貂咬坏的枕头, 看起来有些忧虑。
陆嬷嬷不久前得谢沉珣吩咐,不要在虞翎面前多提皇贵妃,那时就知道宫里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也不敢再多提。
她看到虞翎醒来,就把手里针线放在绣篮中, 起身束起床帐子,道:“姑娘, 四姑娘回了, 在外面侯着。”
谢二被谢沉珣解了禁足, 回外公家待过两天, 把在外公家住的谢四给接了回来。
小姑娘惦记人,一回来就来看虞翎,给虞翎从外公家里带的酥饼。
虞翎在睡着,谢四来送一趟东西就该走,但陆嬷嬷没让小姑娘走,就是怕虞翎心里还在想皇贵妃,想要留人和虞翎说说话,只仔细看她脸色,见她没提皇贵妃的事,才放下心。
屋子一侧透进些许夕阳,虞翎的手缓缓撑坐起来,轻道:“我也有些天没见四姑娘,让她进来吧。”
虞翎对外的生辰是今日,赶上皇宫出事,消息既然传到她耳朵里,于情于理,她都该是没心思欣喜,后续如何,看谢沉珣安排。
四姑娘不知道宫里那些事,蹦蹦跳跳进来找虞翎,面色红润,看得出她最近这段时日过得不错。
谢大夫人外家家世不及侯府,谢四回去探望时又是谢沉珣亲自送的,就算那家府里和谢四关系不好,对这位表姑娘也得百般讨好。
她把手里那包酥饼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