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喝药,安静室内只有烛灯拉长他们身影。
这里是府里贵地,平日只有打扫的下人来,虞翎只是住天冷两个月,来此共带嬷嬷和两个丫鬟,两个丫鬟被吩咐去办事,陆嬷嬷在外心惊胆战守着。
一碗苦药很快见底,被放回小桌上,但虞翎似乎都已经习惯了这种苦涩,只依偎住谢沉珣,被他吻着额头,脸颊,嘴唇。
“我一不看着你,你便出事,”他的手慢慢放她的心口处,开口低沉道,“是不是要把你锁起来?”
虞翎愣了愣,也不知道他怎么说这种话,要张口时,又像察觉到他刚过来手微凉,只轻轻把他的宽大手掌轻放进发胸口中间暖,还因此微|抖了下,道:“我身子还好的,只是这几天有点想姐夫,又想四皇子和姜家,有些惧怕日后出嫁日子,一想多又遇天冷,就栽了。”
她是娇滴滴的温柔乡,肌肤细腻光滑,但谢沉珣脸上看不出什么神情,他脸靠着她面颊,道:“这不是你该想的事。”
“我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虞翎轻道,“上回姜家公子和我道歉,我还想报复回去,后来转念一想,万一他姐姐和我同段时间入府,得四皇子宠幸后,给四皇子诞下儿子女儿,他们家是要母凭子贵的,我只是孤家寡人,又觉事事都没意义了,他不是真心实意待我,看四皇子那性子,又似乎是极其喜欢孩子,我两者都沾不上。”
她身子难有孕,很久前就和谢沉珣说过这种事,她想要天赐孩儿,想要给他孕育孩子,小小的姑娘家,想的都是这些不该放在脑子的事。
但她这几日一直没什么大动静,最多只是寻家里两个小孩一起玩玩。
问他们说了什么,一个说她想要多挣嫁妆,一个说她和平常一样。
谢沉珣开口道:“等你身子好些后,我让姜家小公子亲自登门道歉,侯府尚在,便不会亏了你。”
虞翎又叹了一声气,轻枕在他肩膀上,温声道:“姐夫,侯府有哪个亲戚家孩子是刚出生没多久的吗?还小的也好,能让他们家来侯府住住吗?我想试着接触,说不定到时候四皇子会想要个嫡子,把孩子记在我名下,到时就算我真生不出,至少也能让四皇子觉得我适合养。”
侯府过年来走亲戚的不多,先夫人那边来的人都是谢沉珣自己招待,也没有什么符合她想要年纪的孩子。
但她语气是认真的,想要一个年岁不大的小孩放身边养着,可她今年也才十几岁,还像个半大的孩子。
谢沉珣的大掌慢慢覆住她的心口,听她平稳跳动的心跳声,让她越发能在他掌控之中,道:“看你表现,要是再折腾自己生病,便不许。”
说到这一份上,也是半应允下来。
虞翎双手轻抬起,虚虚拢他的脖颈,微微蹭了蹭,温声道:“我又不是每天都在患病,歇养两三日就够了,昨天丫鬟们还给我按过胸口,大夫也说我只要心不急,人就没事,抱一抱孩子不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