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声要再次出声嘲讽,又被身边几个朋友捂起嘴巴往后拖,生怕他说错什么话把皇贵妃和侯府得罪了。
他们几个都是锦衣华服的公子哥,闹出一波动静引起不少人关注看热闹,姜锦誉更是要气炸了,平时都不见自己这帮兄弟们如此深明大义,就是见色起意装好人。
他胡乱怒喊出来:“你们干什么……给我松开!松开!”
没人松,着实是怕极他惹事样。
虞翎被搀扶着走上石台阶,要跨过门槛时听到他的话,慢慢停住步子,回头轻叹道:“姜公子曾同我说过不与女子计较,难不成是在诳我吗?”
姜锦誉被气得涨红了脸,他们那群人里一个年级稍大些还能管事,连忙过来道歉说:“姜弟是急性子,一气就着急,望虞姑娘不要放心上。”
虞翎看他一眼,轻声和气道了声谢,那个人一脸松口气样,她没再说什么,转身被下人领去雅间。
他们这群常聚一起,都是族中爱玩之人,但不代表他们愿意被人当猴看,急忙把姜锦誉拉进小巷子里,把看热闹的人轰走,这才跟他道:“你不是要给你娘和姐姐挑首饰吗?怎么还有闲心跟人闹起来?我看这虞姑娘人挺好的,都不跟你计较刚才的事。”
拉住姜锦誉的公子哥放开了手,拍他的肩膀让他放宽心,姜锦誉气得把这群重色轻友的朋友打了一顿,好几个捂头逃窜还笑嘻嘻喊姜公子大人有大量。
他狠狠去踹他们一脚道:“等你被她捉弄后再来说她人好,王八蛋,气死我,要不是她做过些什么,我姐姐怎么会生四皇子气。”
姜锦誉气急败坏,在小巷子里走来走去,这里就这么点地方,被他走了好几个来回,有个人头疼提议:“既然她这么坏,要不然我们都去会会?我正想看看这四皇子妃到底是何等天资绝色?竟能惹得姜婵姐姐都生气。”
几个男子去会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单是听着这话都不对味。
姜锦誉冷哼一声道:“我才不做她那种下三滥的小人事,你们要是想做就自己去,惹了麻烦别怪我没提醒,别人可是都说平阳侯护短,他要派人去跟你们家里告一状,明年一年你们都别想出门。”
他把跃跃欲试的几个人说得摸了摸鼻子,他们这群人常被族中长辈耳提面命,不是好好读书,就是出门在外不得给家里惹麻烦。
惹上小麻烦,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但要是惹到谢沉珣,那他们明年一整年大概都只能待在家里读书写字。
姜小公子今天气坏了,也不理他们,自己踹墙好几下,让后面那帮人看得不敢说话了,他才把怒气压下去,理着衣衫,自己一个人大摇大摆去给他娘和姐姐挑首饰。
他经常出现在这间珍宝楼,不是和朋友们充大头给青楼姑娘们送礼,就是偶尔会和四皇子一起给娘和姐姐挑新品,小厮们都已经认得他,个个都不敢提外面发生的事,领着他去他平日常去的雅间。
虞翎站在面正厅的窗前,手轻推小窗,透过细微缝隙看他走进,这才慢慢收回手,轻轻转身道:“魏姐姐挑的位置好。”
这间珠宝楼暗地里在谢沉珣名下,看进出的人也知盈利颇多,称她这姐夫一句富甲一方不为过。
魏翘道:“我本是想瞧着你什么时候会来,怎料还会出这种事?他们未免欺人太甚,说到底你才是娘娘钦定的四皇子妃,他们算什么?”
红木圆桌摆上好青花瓷壶,还有丫鬟抱进首饰匣给她们看,一旁布包里放两本书,只能看出个轮廓。
虞翎莲步轻走过去,怀里抱暖手炉,体态曼妙,摆手让丫鬟们都退出去,道:“姐夫让我别管这些事,该是姜姑娘真的生了大气。”
她体弱多病,外边传她是给四皇子挡灾挡难的,所以皇贵妃对她很是看重。
秋猎那段时间姜锦誉就该得过姜家警告,不要招惹她,但他今天还会在大庭广众下主动出声挑衅,姜婵这气是生得不小。
魏翘性子外冷内热,跟陌生人面前说不上什么话,点头便算是打过招呼,跟相熟之人什么都能说,招人喜欢。
某些东西不容置喙,她倒也知道,只嘀咕两句被宠坏了。
虞翎轻扶裙坐下,问:“我见京师其他人都早早定下婚事,魏姐姐今年十七,为什么还没定亲?是有心仪之人吗?”
她们两个之间有层别人不知道联系,倒是格外熟稔,魏翘摇头道:“有算命先生说我二十之前不宜定亲,易遇人不淑,我爹娘最疼我,说以后打算帮我招婿得了。”
虞翎手抱暖手炉,轻轻放腿上,笑道:“也有个和尚这么说我姐夫,我打听过,说是他满二十五前不能动那种念头,容易引杀戮。”
谢沉珣的事虽在侯府不能议论,但有些事在外也能打听到,他到底是厉害臣子,被人关注多。
“这东西玄乎,我家里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她挺喜欢和虞翎说话,“你姐姐身子一直很好,我十多岁还见过她,她手里多出一根糖葫芦,最后给了我,那时候能蹦能跳,结果她要侯爷成亲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