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恭毕敬迎马车里的人下来,殷勤过头,似乎生怕得罪了人。
虞翎戴面纱,在谢沉珣之后下来,人慢慢躲在谢沉珣身后,有些害怕,只探出半个头打量。
谢沉珣视线淡淡望过去,那个老板立马冒出一头冷汗,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叫苦不迭。
新开的酒楼昨天差点被官府查封了,有贵人说弄干净些,可这本来就是上不台面的生意,要干净何必来这种地方?
他想破脑袋也没想通自己是哪得罪了人,也不知谢沉珣身份,战战兢兢,只觉招呼好贵客总归是没错,提着袍衫巴结迎人进去。
谢沉珣只说声别到处乱看,是跟虞翎说的。
虞翎听话点头,步子紧随其后。
她喜欢接触新东西,谢沉珣大多事都随她,但对她无用的,派不上用场的,又素来严厉禁止,最开始时的说一不二,让虞翎至今对某些东西碰都不敢碰。
可她对某些事情要是真好奇,又容易念念不忘,不打消念头,以后不知道会被谁带坏。
他没打算让她见那些污浊东西,教虞翎的会是个民间医女。
谢沉珣来此亦非无事,有人约他茶楼见面,他改到这间迎客酒楼。
后院种颗枣树,细枝光秃秃,此楼地处僻静,本就不打算靠菜式挣钱,私底下生意做得火热,谁成想开了两个月就被上面注意到,只得当祖宗一样哄着。
虞翎被一个老嬷嬷领去见医女,她走之前轻攥谢沉珣袖口,似乎也察觉到哪里有些怵,抬眸说:“姐夫一定要等我,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以她这种性子和容貌,单独留在哪里都不安全,他开口道:“有侍卫守着,别人进不来。”
她名声要紧,今天用的都是没见她的新侍卫。
虞翎看他眉眼,不知看出些什么,轻轻应声,被人领着离开,侍卫候在门口,谢沉珣留厢房里小憩。
他这几天神经绷得紧,昨夜大半宿没睡,今天起得又同往日一样早,陪虞翎一路都被要顾着不要她往外东张西望被人看到,也没闲下来,只躺摇椅上,双手搭住扶手,由垂下的绛紫幔帐遮住身影。
屋外天色一碧如洗,今天是少见的好天气,偶尔有飞鸟名叫,后院寂静落针可闻,谢沉珣慢慢睡过去。
许久之后,房门被慢慢推开,有人轻手轻脚送热水进屋内,又过了会,有女子端盆热水进幔帐内,轻轻放他脚下,她身子纤细,只整衣裙跪地上蒲团,轻微的细响没引起谢沉珣的注意。
他的靴袜被慢慢脱掉,细白小手慢慢抚着他的小腿,指腹温和,暗|昧旖|旎的触感由下而上冲到袍衫里,一切仿佛幽静深夜里的梦境,熟悉至极的少女双手,轻柔胜棉花。
直到他的小腿被慢慢浸没于热水中时,他才猛地睁开眼,看见虞翎软和身子跪在他跟前,两只手在脱他另一只靴袜,她长发轻束起,摘面纱低着头,脖颈修长白皙。
他身上没盖毯子,朦胧中的反应在现实撑起袍衫,有些突兀的明显。
虞翎好像察觉到他的视线,抬起头,看见谢沉珣睁眼,愣道:“姐夫醒了?我没去跟人学,感觉姐夫有点累,特地让人烧热水沐足。”
虞翎目光只在他身体停留一下,也没深究那是什么,又看向他的脸,问他可以吗。
她都已经做了,再说不可以,只是伤她面子,谢沉珣慢慢抬起手遮在身上,淡嗯了一声。
虞翎笑低回头去给他浸足浴,她袖子挽到手臂,试着水温,用瓜瓢轻加热水,小手抚他结实的小腿肚,放在木盆里,轻浇着温度适宜的热水。
她知道他洁疾深,爱干净,还同他说:“这些都是第一次用的,姐夫不用担心。”
谢沉珣只闭上眸没说话,热水被撩到他小腿上,凝成晶透水珠慢慢滑落,她指若削葱,软和细长,不时抬起轻按他结实腿肚,只在抚摸过时对他身体的紧绷感到不理解,又再一次循环往复。
他是孔武有力的男子,干净脚掌也大,比她的手还要大,足弓深,足背亦是劲实的漂亮,往上小腿覆着硬实肌肉,体壮强健,力气却仿佛全被女子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带走了,她圆润指甲轻刮过肌肉,余下如石头般的硬朗。
门外有侍卫来禀道:“侯爷,人来了。”
谢沉珣开口道:“让他等着。”
侍卫应声退下,屋内垂下幔帐遮着虞翎身影,她先擦了擦手,轻轻将他裤腿挽高,用只有他们两个听得到的声音小声说:“如果不是什么要紧事,姐夫能直接谈吗?我还想姐夫待会直接睡一觉,要是又见客人,指不定睡意也没了。”
她话毕之后又顿住,似乎注意到他袍衫里有奇怪轻动,伸手想看他是怎么了,又倏地被他大手攥住手腕,谢沉珣身体敏锐,慢慢睁开的双眸又深如鹰眸,紧紧盯住她。
她不解,他慢慢抬头看向外边,再次说了一声:“领人进来。”
虞翎的注意力瞬间就被转移,她从他手里收回手腕,犹豫问:“那我要出去吗?可我要是回来晚,水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