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开,怎说得上成心二字?”
她长发垂于细肩,尚未戴面纱,俏丽脸庞漂亮,语气不像是在和人开玩笑。
虞家那位姑娘美貌有气质,看起来像天仙下凡,世家纨绔里常这样议论她,不少是羡慕四皇子娶得美娇人。
姜锦誉每回听了都要反驳一句蛇蝎心肠,说她向皇贵妃告他姐姐状,被不少人摇头晃脑说大家都清楚,他姐姐和四皇子关系好,不会被比下去,次次都把姜锦誉气得半死。
他大概是被家里提过些不许再惹虞翎的话,加上自己确实理亏在先,憋了小半天后,才挤出一句道:“我姐姐又不喜欢你送的东西。”
虞翎对有姐姐的人都抱有一种奇怪的宽待感,手只慢慢搭上丫鬟手臂,轻开口道:“若姜公子真心讨个公道,倒不如同我一起去寻娘娘,让她来说说理。”
凡是正面对上过皇贵妃,没有不吃亏的,纵使姜锦誉是纨绔子弟,也没那么大胆子敢去皇贵妃面前挑衅。
他心里也清楚,只哼出一声道:“我不跟女人计较。”
姜锦誉大步离开,虞翎看他离开方向,视线慢慢收回,倒知道姜家这姐弟两个在家受宠,也不打算和姜家折腾太久。
……
圣上重视臣子武艺,每年秋猎都要维持至少五日,旁人争先恐后在他面前表现,虞翎倒是待得越久身子越不爽快,皇贵妃也不强求她太多,只让侍卫准备着,先让她回侯府。
虞翎走之前,皇贵妃问她要不要收两个宫女做贴身伺候,虞翎一向不用皇贵妃的人,只以侯府规矩太多怕被怀疑拒了。
她离府几天,时间不长,小谢四想她想得紧,来接她时蹦蹦跳跳,问道:“翎姐姐这回出门有没有遇到什么好玩的事?”
丫鬟慢慢把虞翎扶下马车,她不常着华服贵饰,简朴素雅,只穿得比普通人多,路途中又抱暖手炉,柔白手心暖融融。
虞翎牵住她的手,同她一起进府,笑道:“我身子差,玩不了什么,娘娘怕那里风大伤神,要我提前回府,也不太清楚很多事,等四姑娘再大些就可以随行去瞧瞧。”
侯府处丧期,许多大事侯府的主子都不能亲自前去,谢沉珣还能在朝中处政是圣上安排,其他东西自需多顾礼节。
谢四整张脸都皱起来,道:“我若能像兄长天生文武双全就好了,我和二哥都不喜欢学东西。”
谢二是一不盯着就会偷偷摸摸逃族学的性子,若非先平阳侯和谢大夫人仙逝不久,谢沉珣念他们兄妹二人尚幼,只让脾性稍温的谢氏替他管着,谢二早就要进祠堂罚跪。
虞翎笑了笑:“我听说姐夫无论寒暑皆刻苦,四姑娘要是学他,怕每日都得早起,他在府里吗?我待会有事寻他。”
曲折走廊外有小厮在照顾花草,谢四点头道:“兄长前天出远门,昨天一整天都在官署没回来,今天中午刚回来,现在在休息,不知道晚上要不要出去。”
虞翎倒没再问什么,一旁谢四却有些犹豫,纠结道:“我最近听到一个消息,说苏家苏栀回京了,就这几天的事,她丈夫好像在今年水灾落水没了,姑母以前不喜欢她,我不知道要不要和姑母说一声。”
虞翎脚步微微顿住,谢氏常说谢沉珣有喜欢的女子,姓苏,出身于商户之家,几年前外嫁出京。
她问:“四姑娘从哪里听到的?”
谢四如实跟她说:“昨天二哥偷溜出府,外边刚好有人在议论,被他偷偷听到了,他来跟我说了一声。”
苏家生意在京城做得不错,也算是有头有脸,二女儿远嫁江南富商长子,门当户对,美谈一桩。
虞翎只道:“姑母才走不到一月,这时候写信只是让她徒增烦恼,再说苏姑娘也不过是回京一趟,总不能因着姐夫心思就揣测别人想法,四姑娘就当没听过,苏姑娘的事我们也管不着。”
谢四年纪小,没怎么听过谢沉珣以前的事,也怕自己随便闯祸被谢沉珣训斥,听虞翎的话就答应了。
虞翎也没说什么,只让一个下人去谢沉珣那里侯着。
她对谢沉珣以前的事,亦不了解,虞翎姐姐不常说这些事。
她刚回到院子,没随她一同前去的陆嬷嬷就猜到她身子又是有恙,吩咐让人去煮碗安神汤。
雪貂蜷在窝里睡大觉,虞翎心里有事,只解开披风挂在一旁紫檀木衣架子上,拢裙蹲下来看它,抬眸问陆嬷嬷:“它这几天可闹了?”
陆嬷嬷给她整木架上的披风,回头说:“闹得厉害,咬坏两个枕头,撞了三个花瓶,丫鬟说见别家夫人也养过,但没见像它这般闹的。”
虞翎轻顺它雪白皮毛,道:“它在我面前还算听话,也不知姐姐怎么教的。”
她小时候不爱说话,她姐姐会教人,常拿饴糖哄她,让她学着叫姐姐,哄着哄着,才养成她现在性子。
陆嬷嬷或许早习惯了,只说:“大家知道姑娘宠它,又不敢训它什么,这小东西活像个人精。”
几个月前有丫鬟嫌它烦,暗中踢过它几脚,它被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