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合她心意,特地问过一声,他神色有些怪异,后来虞翎才知道那是他亲手所写。
侯府另外两个小主子都不爱念书,平日里能进来的也就是虞翎,如果谢沉珣在,也不会和她待很久,他只会给她选出适合的书读。
避嫌。
但谢沉珣才跨过门槛,后面的一只小手便轻轻握住他的宽袖,他步子微顿,袖口绣的青竹被少女纤长白皙的手指衬得修长挺拔,开口问:“怎么了?”
束在红柱边上的纱幔厚重,宽敞书屋正侧有三间屋子,拐角楼梯转上去,摆的又是一排排林立书架子。
底下左边最里的一间,是谢沉珣以前小憩的内室,他不在时不会开。
虞翎才到他肩膀,轻声道:“我知姐夫一会儿就会走,可我许久没见姐夫,想和姐夫多待会。”
她自幼患有心疾,喜欢黏着亲近的人,情绪又不可波动太大,犯了错都只能含蓄指出。
“只今天一回,”谢沉珣微有沉默,他不常拒绝她,也没怎么应她,只走进书房,“下次不可再如此。”
作者有话说:
小修结尾
拍拍,房开好了,床铺好了(bhi)
侯府除了谢沉珣外,其他主子皆年幼,谢氏免不得劳累些,她昨晚深夜看账簿,今天起得有些晚了。
她呷口茶汤漱了漱口,又拿温热巾帕擦脸擦手,随口对丫鬟道:“让厨房去备些枣泥糕,翎姑娘和四姑娘都爱吃。”
丫鬟福身应声退下,谢氏披上素净蓝衫,出厅堂来用早膳。服侍她的沈姓嬷嬷在点沉香,圆形盘螭纹香炉纹路繁复,立在香几上,缥缈烟气袅袅升起。
沈嬷嬷盖上香盖,过来跟谢氏说起虞翎又去了藏书阁。
红木桌上只摆些清粥小菜,一碟炸糖果子,一屉肉馅包子,青玉筷箸并列放筷枕。
侯府现在不宜太过奢侈铺张,谢氏发髻用木簪绾起,只叹道:“翎姑娘聪慧,很多东西一教就会,可惜身子实在差。”
沈嬷嬷回:“京中大夫多,再养几年说不定这病就过去了,现在谁见翎姑娘都要说声好运气,四皇子乃人中龙凤,以后还说不准会怎么样。”
谢氏拿勺搅清粥,道:“当年她姐姐还叫我一声干娘,现在我都不好意思在她面前提,好好一个大姑娘家,怎么就在侯府得了恶疾?”
虞翎姐姐叫虞泉,样貌虽不及虞翎,但也是个眉清目秀的姑娘,生了一张爱笑的脸。
这两年侯府实在是不太平,虞泉走后,谢氏大哥也没了,现在连大嫂都不在了,外边不是传侯府风水不好,就是暗指有个天煞孤星,克妻克父克母。要不是谢沉珣有出息得圣上重用,明面上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
“姑奶奶仁善,换了别家,定不会对两位虞家姑娘这么好,可……”沈嬷嬷犹豫一会,朝后摆手让丫鬟出去,俯身低声道,“老奴听下人说以前侯爷领虞姑娘进藏书阁后,经常会待很久,这孤男寡女待在一块,传出些什么都不清楚,不如以后派个丫鬟去看着?”
谢氏手一顿,抬头打量眼前这位老嬷嬷,脸上似笑非笑,道:“你是想把你女儿送到沉珣房中?”
侯府规矩严,不允许有下人爬床的事发生,有违礼数,沈嬷嬷没想到小心思被戳破,脸色一变,立即跪下来道:“老奴不敢。”
谢氏能被请回谢家暂代事务,自不仅仅是因为先平阳侯妹妹身份。将军府上下唯谢氏命是从,就连宣武将军也是个妻管严,手段可谓老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