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娘看一看,疼得厉害吗?”徐越声音有些哽咽。
清秋却坚定地说道:“不给你看。”
“你恨娘吗?”
清秋抬起眼睛,看着徐越脸上的纱布,她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娘,我不该伤了您的眼睛。”
徐越顺势拿起她的手,已经被小桃包扎了一下,但仍旧看的出来,打得已经皮肉模糊。
“清秋,清秋……”徐越把她搂在怀里,心里难过万分:“你不要做哪吒好不好?你还记得娘给你讲的哪吒的故事吗?”
清秋靠在她怀里,微微颤抖,嘴里却说道:“不记得。”
徐越闭上眼睛,缓了好一会,才又把她拉开,看着她的眼睛问道:“那清秋,你告诉娘,你想要做什么样的人?”
清秋沉默了好一会,才答道:“从前爹没有回来的时候,我想要做一个没有爹也不会被人欺负的人,现在爹回来了,我想做一个比爹厉害的人,我想有好多银子,有花不完的银子。”
“清秋,你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是,是……”清秋嗫喏着,不肯开口。
徐越厉声道:“说出来。今日娘就是要知道你心里是如何想的,从前你总是不肯说,如今你再不说,我便不认你这个女儿!”
清秋一震,有些怕了:“是柳老太太告诉我,只有我威风了,别人都怕我打不过我了,我就可以,可以去做人中龙凤。有好多使不完的银子,用不完的奴才,不用在刘家村里过日子了。”
徐越一惊,她完全没有想到,平日里除了老刘和林启渊,其他人都不愿意见的柳老太太会对清秋说这样的话。
“是何时,你是何时与她见面说话的?娘不是说过,柳老太太的屋子不能进去么?”徐越忍着心里的怒气,细细地问着。
“我夜里起来解手的时候,她就会把我叫到她房里说话,给我看好多好看的东西,说我若是按照她说的做了,往后也会有那么多好看的东西。她还说,若是我跟别人说了,她就杀死我。娘,求求您,别告诉她。”清秋一片慌乱。
徐越抓着清秋的肩膀,抑制不住地颤抖:“荒谬,一片荒谬!”
怪不得林启渊曾经暗示过自己说,那个柳老太太并没有疯,她自认为平日里对柳老太太也是很好了,吃食衣裳都从未少过她的,甚至都是把最好的给她!
是什么东西,能让一个人恶毒到这个地步?
徐越下了床,扶着清秋,恨恨地说道:“走,跟我去见她!”
清秋扒着床沿死不松手:“娘,我不去!”
听到房里清秋和徐越争执的声音,林启渊赶紧走了进来。
徐越发现,清秋这孩子手劲竟然如此之大,她拉她竟然都有些吃力了。
“你走不走?”徐越一肚子怒气。
清秋看着她,怯怯地说道:“我不走。”
徐越看着林启渊说道:“你把她捆起来,困到柳老太太门前!”
林启渊立马抚着她的肩膀说道:“这是为何?你快躺到床上去。”
徐越心里恼得厉害,她喝到:“林清秋,你给我跪下!”
清秋扶着床边跪下,徐越大声说道:“你若是从此与我脱离关系,我便不再管你的生死,若是你还要认我这个娘,就跟我一道出去!”
林启渊听到这话,知道徐越是动了怒了,一把把清秋从床边薅了起来,对徐越说道:“你要她去哪?”
徐越也不说话,大踏步走到柳老太太的门前,大力地砸着门:“出来吧!你若是不出来我一把火把你的屋子给烧了!”
柳老太太正在屋子里看着手上的一副刺绣,此刻心里一惊,却也坦然地装作听不到。
这些年,她一向都是不开门的,他们应该也习惯了。
林启渊提着清秋也站在门外,他听着徐越的话,心里隐隐有了些猜测,柳老太太的手段,他虽没见识过,但是在那些人的描述里,他也是知道的。
这是一个十分阴毒的女人。
徐越见着那个柳老太太不开门,真的去拿了火把过来,在柳老太太的门前点起来火堆,不一会,柳老太太闻着那火烧木材的味道,太阳穴一阵一阵跳得厉害。
她仿佛又想起了当年大火烧了寝殿的场景,如今,又要再来一遍么?
外面的火越烧越大,小桃和欢喜都站在一边不说话,看得心惊肉跳,徐越大声朝着屋子里喊道:“你再不出来,我就把这火把扔到你屋子里去,我想你也是个怕死的人,不然何苦装疯卖傻那么些年?”
又过了一会,那门缓缓地开了,柳老太太看着门口的火光,眼神中闪着一丝异样的情绪,她喃喃道:“渊儿,渊儿……”
林启渊对她并无感情,这些年来,把她养在这儿不过是因着林府老爷的遗训,以及那一点点血脉之恩。
徐越看着她的脸,死死地盯着她:“你为何要给清秋说那些歪门邪道?你安的是什么想法?我对哪里不好?自从我来了这儿,最好的东西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