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听到这话立马跑到自己娘孙大秀的旁边耳语一番,孙大秀立马把这话告诉村长,村长立马带着一群人跑到井边,有人用手指粘了粘那白色粉末闻了闻:“这药我见过!没错!混到水里喝下去就会昏迷!”
一行人又立马往茅屋后边的小道跑,顺着那车轮印走了许久,徐越心里想着,那偷粮的人定是要寻不着了,都过了那么久了,又赶着车,肯定已经跑的老远了,可是这附近统共也就一个县,县里人口并不多,是谁偷了去,一查便知,难道还有人往县外偷了去不成?
这是边陲小县,偷一车粮食拉出这个县的功夫,恐怕都得累死个人,谁也不会傻到这个地步。
抱着一丝希望,村里的人沿着那车轮印走了许久,终于发现一辆停着的破败马车,车上赫然是几袋子粮食!车的旁边一个三十来岁的男的靠着车轮正在睡觉,一脸疲惫的样子。
村里几个壮丁立马冲上前去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领,捆了起来。
偷粮的人蓦地惊醒,一脸惊吓地喊道:“你们是谁?!是谁?”
村长走上前去就是一巴掌:“我们是谁?!你是哪里的强盗!胆敢偷我们的粮食?!走!送他见官!”
有人偷偷走过去对村长说:“村长,我看还是莫要见官,见了官保不齐塞几辆银子给衙门老爷,这人就又被放了!还不如把他拉回去,他身上万一还有偷来的其他东西……”
村长想了想,挥着胳膊喊:“大伙儿先把他拉回去!我们先来处置!”
被偷了粮食的几乎人家虽然粮食找回来了虚惊一场,但是也是对这个人恨得牙根痒痒,无不赞同把他拉回去的。
偷粮的人被拉回去狠狠打了一顿,却什么也不招,最后有人作势要剁了他一只胳膊,那人叫起来:“你不能剁了我的胳膊,我这胳膊还得拿剑的,我偷粮是错了,你们打我一顿不就完了吗?!”
村里人却不饶他:“说,你从哪里来的?为何来偷我们的粮?!”
那人被打的身上都是血,徐越跟着周彩凤站到一边看着都觉得渗人,只见他最终受不住了,哭着道:“我,我是在附近打仗的,前几日从内地运了粮送到军营,路上四个人,两个染了奇怪的病死了,一个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还剩我一个人,一路上,可是个艰险,遇到了一伙歹人,把我的粮全给抢了去!护粮失败,我是要被杀头的,可这杀头我不怕,军营里等着我送粮的弟兄们,我没脸去见呀!眼看着这仗打了快半年,好容易有了点进展,粮断了!这仗还怎么打!你们说,你们说说……”
那个人说着说着嚎啕大哭,脸上血泪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