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不惊,只摸摸她脸:“你先休息好,旁的事情回头再说。”
兰娘原本觉得自己休息了两三日便好了,只是脸上的伤有些恼人罢了,可谁知道顾亭匀非要她多躺几日,又让人炖了许多的滋补之物给她喝下去。
而后因着外头冷,顾亭匀也不大让她出门,兰娘便琢磨着把那泣心莲与丝瓜瓤一道制成药物煎给顾亭匀喝。
泣心莲十分珍贵,一次只需要放入一点,但要连续喝上一个月才知道有没有效果。
那药端到顾亭匀跟前的时候,他眉头皱着,似乎不太想喝。
兰娘笑盈盈的:“喝吧,说不准是有用的。”
顾亭匀并非是怕苦怕药没有用,而是看到这药便想起来那日她浑身沾满血毫无意识地被抬出来的样子。
他一想到这些,心中便沉重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最终,顾亭匀还是把药喝了下去,可这药的确是比从前的药都更苦,他喝了之后嗓子里非常地难受,却还是哑着声音道:“那日你回来,情急之中我走了两步,兴许没有这药,我也会有能走路的那一日。”
兰娘怔了下,眼中都是惊喜:“真的?”
可顾亭匀却抬眸严肃地看着她:“就算是我一生都不能走路,那又如何?你很在意我能不能走路吗?”
兰娘顿了下,赶紧解释:“你知道的,我根本不在意,可我就是觉得如果你能恢复得好了,你会过得更高兴。”
顾亭匀有些后悔自己的语气重了,她是怎么想的,他如何不知道。
可心底的怒气还是一点点地升腾。
他不想对她凶的,可这几日越想越忍不住。
半晌,顾亭匀闭上眼又睁开:“罢了,我去书房有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