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宋氏与阮知府将来面度兰娘,心情也都会复杂起来。
阮梦知是要受到惩罚,可兰娘必须要从这件事中撇出来。
因此宋夫人气得不行,打算把喜鹊送去见官,顾亭匀也没有拦着,由着他们去了,喜鹊到了衙门,自然有人料理她。
见事情就这般无声无息地结束了,阮梦知松了一口气。
她心中也暗暗地纳闷,那茶碗里的药量很大,按说顾亭匀服下之后必定是情迷意乱,甚至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可他究竟是怎么看得出来是喜鹊的,还拿茶碗砸了喜鹊?
没等阮梦知想清楚这些事情,便被另外一件事吸引了注意力。
那就是顾家这一日来的客人。
这人是去年的新科状元刘旭林,曾经拜在顾亭匀门下的学生,得顾亭匀教导过几回,很是敬佩顾亭匀。
他中了状元之后,得了个外差,其实来徐家村不是很顺路,但还是辛辛苦苦地赶路过来看望顾亭匀。
顾亭匀倒是也觉得高兴,让兰娘张罗着招待了他,又留他在此处小住几日。
刘旭林身为状元自然是风光一时,而他长相也算是儒雅潇洒,阮梦知第一眼瞧见便心里一动。
而每次她看他的时候,都感觉他也在看自己,这实在是让人心动。
她当时能选择的最好的夫君便是曾奉学了,可现在看看刘旭林,再想想兰娘嫁的顾亭匀,又想想曾奉学长相一般,仕途似乎也不大好,她忍不住幻想,如果自己嫁的是刘旭林又会如何?
在顾家连着几日与刘旭林碰面几次,见他身姿潇洒,阮梦知越发上心。
直到这一日,她假意与刘旭林相撞,丢了帕子。
刘旭林微微一笑,捡起来帕子几步上前:“姑娘,您的帕子掉了。”
阮梦知心里砰砰砰地跳,她在想,兰娘可以不要脸地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两个男人之间徘徊,她为何不能尝试着去接触更好的男人?
这刘旭林可是状元,想想顾亭匀当初不也就算个探花郎么!
想到这,阮梦知羞羞答答地说:“多谢公子,听闻公子诗词做得极好,不知道可有时间帮小女子指导一二?”
刘旭林浅浅一笑:“您说。”
这让阮梦知忍不住激动,她心里大抵知道兰娘是为何那般得顾亭匀喜爱,不就是因为生得美么?
虽然自己与兰娘不是很像,但她照镜子时总觉得自己也不差,算是个美人儿,这几日她总觉得刘旭林在偷看自己,这刘旭林定然也是对自己一见钟情。
阮梦知声音娇滴滴的:“古诗云,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不知道刘公子对这一句如何看?”
刘旭林定定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若非顾老师提前与他通过气,他看都不会看这女子一眼,眼前的人体态有些丰腴,姿色尚可,但京城那么多漂亮女子,他早已看得厌烦了,又如何会对这样的人感兴趣?
更何况,这天下生得美的女子很多,有趣又值得爱的却并不多。
阮梦知见他不说话,有些急切:“刘公子,您怎么看?”
没等刘旭林答话,宋氏从旁边回廊里走出来,怒气横生:“梦知!同我回房!”
阮梦知吓了一跳,方才跟做梦似的,此时也被吓醒了几分,她再朝刘旭林看去,就发现这人面色冰冷的很。
等阮梦知被丫鬟强行拉回到宋氏房中,素日从未打过孩子的宋氏抡起胳膊狠狠地往阮梦知脸上扇了一巴掌!
“你可知道,什么叫做羞耻?!”
阮梦知从未想过宋氏会打自己,而此时知道家里发生了事情,阮征鸿与兰娘都立即赶了过来,二人在门外听着动静,都拍门劝宋氏冷静些,莫要气坏了身子。
宋氏浑身都在抖:“我辛苦生了你,养大了,素日里一些小毛病便算了,我当做看不见,你已经是二嫁了,曾奉学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背后这样勾勾搭搭!”
阮梦知捂着自己的脸,忽然就狠狠地看着她说道:“我怎么了?我错哪里了?你的大女儿给顾亭匀做妾氏,做着做着跑了,又去给姓陆的做夫人,没多久又见顾亭匀发迹了,回头做顾夫人,你怎的不说她不要脸?!丢脸的人是她!水性杨花的是她!我不过是为了我自己考虑罢了,曾奉学没什么大出息,那刘公子分明已经看上了我,只要你们去同曾家说我与曾奉学和离,我便能嫁给新科状元刘公子!我才情样貌哪里输给你的大女儿了?你那从不离手的手镯给了她,阮家财产给她一半,你压箱底的嫁妆也都是打算给她的吧?!”
宋氏气得心肝儿乱颤,哆嗦着去拿鸡毛掸子。
阮梦知叫嚣起来:“你今日若是不打死我,我便就要嫁刘公子!”
宋氏气得落泪,鸡毛掸子狠狠地往她身上招呼:“你可知道什么叫做自尊自爱!你可记得你姐姐是如何丢的!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外头兰娘与阮征鸿都急得不行,屋子里宋氏没命地责打阮梦知,而阮梦知就跟疯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