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指甲掐他的脊背,委屈得泪水涟涟:“疼……”
太久没做那种事了,她是真的疼,而顾亭匀也快要崩溃了,他能感受到自己被紧紧地缠住了几乎都要要爆炸。
可这个时候,的确是进退两难啊!
兰娘已经疼得忍不住哭出来了,她不住地去打他,拍他:“疼,你起开你起开……”
她越是哭得梨花带雨,便越是激起来他心底的欲,而后勉强伏到她耳旁,轻轻咬了下,声音低低地说道:“阿兰,你乖一些。”
刺痛在一瞬间,兰娘恨得咬住他肩膀,顾亭匀低笑着闷哼一声。
而后,便是再也停不住的狂风骤雨。
兰娘起初是疼,到后来只觉得仿佛被他送入云端,等到后半夜彻底结束之后腰肢酸疼得不行,指甲里甚至还带了血,她红着眼去检查他肩膀,瞧见被自己抓出来的伤痕还有她的牙印,又气又羞,又给他一拳:“你就不能……再缓一缓。”
顾亭匀没羞没臊地把她抱在怀里,吻吻她头顶:“缓了这样久,还要如何缓?再说,夫人难道不喜欢么?”
兰娘脸上更是腾得红了,转身对着里面的墙赌气不理会他。
因为她知道他是在打趣她。
次次她浑身颤栗快要到云顶之时,他都要停下来问她:“夫人可喜欢?”
这不是废话!她羞于说喜欢,可次次都被他逼得哭着哀求:“喜欢的……夫君,我喜欢的……”
这行为实在是恶劣!
见兰娘生气,顾亭匀便也对着里面,从身后抱住她,柔声哄道:“兰妹,我错了好不好?别生气,你若是生气,便再咬我一口。”
他把手递到她唇边,兰娘装作去咬,嘴张开了却只是用手指去挠他的手心。
“痒死你!臭男人!”
她气不过,觉得挠手心不够,又爬起来去挠他咯吱窝,抓他的腰,顾亭匀倒是丝毫不躲,任由她挠,可奇怪的是,他好像丝毫不觉得痒,一点都不笑。
兰娘挠着挠着觉得无趣了,哼了一声问道:“你怎么都不觉得痒啊?”
顾亭匀握住她手,宛如在把玩上好的玉石,有些促狭地笑:“我若是笑了,你岂不是要挠得更起劲?所以我忍着不笑,你瞧,你这不是停下来了。”
兰娘震惊:“你狡猾!”
顾亭匀把她拉到自己怀里,给她顺了顺头发,厮混到此时,她素来爱干净的人也面色带着潮红,头发乱糟糟的,衣衫也并不平整,可这样的她,便是他朝思暮想最想见到的。
唯有他才能见到的。
他顾亭匀的夫人。
他爱极了。
两人终究是累了,没再闹,兰娘躲在他臂弯里,闭着眼打算睡觉。
屋檐上传来滴滴答答的雨声,很快,那雨似乎越来越大,哗啦啦的雨声伴随着风声传进来,让人感觉莫名的安宁。
下雨天能躲在舒适温暖的卧房里睡觉,而身边躺着最爱的人,这应当是世间最舒服的事情了吧。
再想到从前的雨夜,顾亭匀总是会各种病痛加重,次次都疼到难以入睡,只能起来看书练字转移注意力。
而如今,兰娘日日悉心为他调理,他那些疼痛已经减缓了许多。
雨声越来越大,兰娘仿佛睡得很沉了,顾亭匀却舍不得睡,他也很累,却总是想借着烛光做看她几眼。
人的一生这么短暂,而他们又错失了那样久的时光,他恨不得余生时时刻刻都与她在一起。
困意袭来,顾亭匀依旧忍着没有睡觉,他在想与兰娘的婚事。
当初他们成亲仓促,是他欺骗了她,他心中始终愧疚不安,想要与她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如今他完全有这个能力了。
但至于如何办,在哪里办,都还需要商讨。
顾亭匀眼皮发沉,最终抵不过困意要沉沉睡去,可就在这个时候,身边的人忽然就醒了。
兰娘艰难地睁开眼,支起来身子,愣愣地看向窗外,她发现下雨了。
她这样,顾亭匀也瞬间清醒了,揉揉她脑袋问:“怎么了?”
兰娘着急地说:“我听到下雨了,你的腿一下雨就疼,我起来给你按按。”
顾亭匀鼻子一阵发酸,却握住她手:“不是很疼,只有一点点疼了,我能忍得住。”
可兰娘舍不得他这样带着疼痛睡觉,最终,还是强行给他已经有些发凉的腿按摩一番,又用自己的脚给他暖热了,这才靠在他臂弯里沉沉睡去。
良久,顾亭匀笑了一声,在她额上亲了一下,也睡了。
第二日兰娘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眼底微微的乌青给遮住了,而脖子上那些暧昧的痕迹她只能涂了厚厚的一层粉才掩盖住。
涂粉的时候,顾亭匀就坐在她旁边笑着看她,气得兰娘忍不住要去揪他耳朵,揪上去的一刻觉得这样似乎也不妥……
可看他丝毫不恼,反倒笑着看她,兰娘终于还是消气了。
她功夫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