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寻常人不同,本身就有许多问题了,不一定承受得住那一刀。
虽然心里会想着这件事,可兰娘嘴上自然不会提。
去往西北的路不轻松,路上陆夫人还病了,而康哥儿又年幼,兰娘也是忙得厉害。
白日里忙,到了晚上艰难地在马车里睡了一觉,醒来时便瞧见陆回正在看自己。
兰娘摸摸自己的脸,问道:“眼下什么时辰了?”
陆回笑了笑:“天才亮。”
他都已经非常清晰地发现了,她自打出了燕城从未唤过自己师父或者夫君了。
而刚刚她睡着之时,含糊地喊了一个名字。
他起初没有听清楚,安静地去听的时候,她又已经不喊了。
但静下来一回想陆回就想起来了,兰娘曾经也很频繁地喊过这个名字。
那是她最初被他捡到的时候,昏睡了许久许久,好不容易有些苏醒的意识,便时常在梦里含泪喊这个名字。
陆回握住兰娘的手,两人的手都不算热,在这样还有些冷的初春清晨,握在一起也没有温暖可言。
兰娘见他握住自己的手,也没有动弹,就任由他握着。
他们得了特别的待遇,只有护卫在车身周围看着,因此连手铐都没有带。
而陆夫人此时睡得正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