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并不冷,反倒暖过头,她穿得不多,但衣服料子厚,也能防寒。
太子却皱了眉,他解下大氅系带,旁边太监接过。他大步走上前,握住庄怀菁的手,发觉没有凉意这才展了眉,道:“现在开始转凉,你多穿一些。”
“我暖和得厉害,殿下不必担心。”庄怀菁莞尔,他才是从外面回来的,怎么担心她这一天都不出门的。
太子手并不冷,他从出大理寺时便一直捧着汤婆子,旁边官员看得一惊一乍,现在这种时候还未算最冷,他倒什么都给备上了。
“你身子弱,以后小心一些。”他坐在紫檀木圆凳上,轻轻拉着庄怀菁的手,搂住她的腰,让她坐在他腿上,“孤在大理寺,怕你饿了,便提前让人回来通知你,没想到正好赶上。”
“殿下回来便好。”庄怀菁脸微微红,丫鬟和宫女都在,私下这样倒无所谓,但要是人前,她脸皮子还是薄的。
太子埋在她颈间,嗅了一口她身子淡淡的香气,呼出一口气。旁边的丫鬟虽见过好几次,但脸也红了,心觉太子怎么这般孟|浪,她们家小姐娴雅如兰,肯定觉着羞得不行。
庄怀菁确实羞,但也有些享受,他们同房许久,但实质性的事却是很少做,她也怕伤了孩子。
太子很多时候喜欢自己动手,不想借外人的手,譬如庄怀菁早晨穿衣梳发,都是他一人所做,只有偶尔几天有事,丫鬟们才得以来照顾她。
不过有时候也有些难堪之处,太子总喜欢弄她,那处便慢慢大了一些。归筑今天特意来说,她的衣服小了,要改大些。
太子以前同她说过,这很正常,但她还是觉得手脚没出地方放,总怕是太子弄大的。
他夹菜在白瓷碗碟中,开口说:“听太史局说几天后可能要下场雨,现在快入冬,那时地滑,你记得不要随便出去。”
庄怀菁讶然说:“是吗?有点可惜了,平阳王妃今天还想邀我去聚一聚。”
太子的手没有停顿,他好似才知道这事,也有些惊讶,跟她说:“如果是平阳王妃,那你别去了,她是有事相求,她底下侄子错手杀人,应该是想借你的口像孤求情。”
平阳王妃确实是有事相求,但听过太子的威严,也不敢冒险触怒他,所以想了折中的法子,来找庄怀菁。
屋内帷幔挂在红柱旁,庄怀菁叹气道:“原来如此,当真是可惜了,她同我说家中请了位好琴师,我心痒痒,差点给答应了。”
“你若真想听,孤弹便是,外边人心思各异,有一就有二,到时天天求着你,定是烦的。”
他话说完,便又让庄怀菁搂住他的脖颈,空出手拿起碗筷,夹了块珍珠肉丸喂她。太子喜欢做这些事,庄怀菁就算再羞赧,也没法当面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