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他更惨。”
他虽然没有跟丁杏杏说,但内心里对林向南的恨意却不减反增,他不是没有想过哪天狠狠地打林向南的脸。
王招娣一下子退缩了,但想打接二连三的打击,她没走多远,一口气上不来晕死在路边的麦秸垛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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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太阳依旧毒辣, 才八点多就很热了,孙小莲和丁有学帮着女儿女婿把行李什么的运送到车站,几个人依依不舍。
毛蛋和毛妮挂在姥姥姥爷身上, 搂紧了他们的脖子, 眼睛里都是泪。
姥姥和姥爷待他们是真好,与爹娘又是不同的好, 还会跟他们说起来娘小时候的事儿呢。
俩孩子是真的舍不得姥姥姥爷,毛妮转头就问丁杏杏:“娘, 咱是不是还要回来接姥姥和姥爷的?啥时候接呀?”
丁杏杏眼睛一酸:“你这孩子, 咱这不是还没到地方吗?咱们是第一次去, 等安定下来就把姥姥和老爷接过去。”
这一幕叫孙小莲和丁有学心里也不得劲, 赶紧说:“等俺们攒够了钱,兴许还会去首都看你们呢!毛蛋毛妮你俩要乖乖听爹娘的话, 姥姥和老爷会想你们的!”
丁有学私下把林向北拉到一边郑重其事地说:“从前发生了啥都不计较了,那都是过去了!以前也是我跟杏杏娘糊涂!但往后你可半点都不能亏待杏杏!这是你娘给你们的青菜种子,你们到了首都随便是撒地里还是种花盆里都能活, 比买菜吃强,这东西千万不能丢了!”
林向北站的笔直:“爹, 您说的我都记住了!我肯定会对杏杏好的!”
俩大人带着俩孩子上了去县城的汽车, 丁杏杏用力对车窗外的老人挥手, 毛蛋毛妮哭的呜呜呜的, 鼻涕泡都出来了。
林向北手忙脚乱地哄孩子, 一转头瞧着丁杏杏也哭了, 又去安慰丁杏杏, 伸手到口袋里把青菜种子掏出来:“杏杏,咱爹给了一只小纸包,说是娘准备的青菜种子, 你收着,我怕弄丢了。”
丁杏杏一怔,擦擦泪接过来纸包,一捏就发现那触感不对劲,三下两下打开,赫然就发现里头是几张纸币!
好几十块钱,加一起就是丁有学和孙小莲的全部家当!
这都是为人父母的心血啊,丁杏杏更加想哭了,趴着车窗朝外看,可车开了老远了,哪里还看得见人?
她在想,若是孙小莲和丁有学知道亲生的闺女早被人害死了会是何等伤心啊?
如今,自己就是他们亲生的闺女了!
丁杏杏咽下泪水,抱紧毛蛋和毛妮:“你俩放心,咱们一年,顶多两年就把你们姥姥姥爷接来!”
很快,坐车的欢乐让人忘记了忧伤,对待未来总归是要充满信心的。
毛蛋好奇地问她娘首都是啥样的,丁杏杏便耐心地说给他听。
等下了汽车再转火车,又是一番颠簸,但上了火车之后俩孩子都兴奋极了。
丁杏杏低声跟林向北说起来自己火车上遇到的小偷,俩人都是唏嘘。
这年头火车上小偷极多,因为坐车时许多人固定坐姿非常疲惫,时间长了就很容易放松警惕。
火车站人流量大,小偷偷了东西就跑,一般人也很难抓到。
丁杏杏把所有的钱都贴身放着,倒是也很安全。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这一趟没有遇到扒手,却遇到了打架的。
那打架的恰好就在丁杏杏他们旁边,原本一个胖乎乎的女人坐在丁杏杏旁边,丁杏杏他们都以为这位置就是她的。
谁知道过了一站之后就又有人上来了,那人拿着车票看了又看,态度还算谦和地看着那胖乎乎的女人:“你好,这位置是我的吧?”
胖女人抬眼看了看他,不说话,斯文男人又问:“你好,这个位置好像是我的。”
胖女人哼了一声:“是你的怎么了?我坐一会不行?”
旁边人都朝他们看去,斯文男人收起脸上的好态度:“是这样的,这个位置是我买的,你应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我没位置,我朝哪儿坐啊?我一个女人,你一个男人,你让一下怎么啦?”
谁也受不了这样的态度,男人也有些生气:“这是我买的位置,怎么就让给你了?你又不是有什么困难。我这要坐很久,位置给你了我怎么办?”
女人买的是无座,本身就胖,坐下就舍不得起来,干脆跟男的吵了起来。
“你今天不让也得让,我身体不舒服!”她嗓门老大,可一点看不出来身体不舒服的样子。
斯文男人试图跟她讲道理:“你这人完全不讲理,你要是这样我去找乘务员了。”
正说着,乘务员还真的来了,胖女人却像是被激怒了一样,一巴掌打到了斯文男人脸上,嚷嚷起来:“女士优先!没听过?乘务员来了又咋样?我买了票上车的,我想坐哪儿坐哪儿!”
乘务员立即说:“这位女士请你立即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女的指着乘务员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