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把扯下来,走过来仔仔细细定看了看那手表:“能戴这种手表的人肯定家里很有钱,也不缺这一块手表!要是能立即拿到镇上去卖了,那岂不是很大一笔钱吗?哈哈哈。”
丁玉兰越想越快乐,宝珠也放松了些:“娘,您不会怪我吗?”
她以前经常听到娘在村干部那边说些正义的大道理,可有时候却觉得娘说的跟做的不一样,因此今天偷偷拿了这块手表的时候还有些犹豫,没想到娘会这么开心。
丁玉兰一把抱住她:“宝珠,娘怎么会不高兴呢?这块手表可以卖大钱呀!只是你要记住了,你不知道什么是手表,只记得看到过毛妮妹妹拿了一块套在手腕上的东西,有人再问,你就哭,说你什么都没有看见,好不好??”
宝珠点点头:“好,娘,我记住了!”
这手表放在家里肯定是心头大患,丁玉兰没再停留,当天就悄悄地搭了别的村的牛车赶去了另外一个偏远的镇,悄悄地把那手表低价卖了。
这一块手表卖了二十块钱,虽然很亏,但对于丁玉兰来说就是大赚一笔!
她直接就扯了一块的确良碎花布,美滋滋地想着回家就做一身新衣裳!
丁玉兰才到家就见王招娣从灶房里出来了。
“玉兰你去哪里了?咱村里今天都闹开了,村长在找东西呢,说是人家城里的工作者来乡下勘察,不知道咋的丢了一块手表!那手表是人家很重要的东西,村长挨家挨户地找,尤其是挨个问小孩子,宝珠到现在没回来,我正要去看看!”
丁玉兰笑了笑:“这样啊?那咱们去看看吧。”
两人立即赶去了村委会门口,村长一脸凝重:“到底是谁拿了手表主动式上交就不计较,但要是一直隐瞒,那就是大罪过!各家各户的孩子自己也都问问,或许是孩子贪玩拿错了!”
丁杏杏和林向北也在人群中站着,他们自然没见过那手表,但还是例行问了问毛妮和毛蛋。
“你们今天白天出去玩,有看见过什么手表吗?”
毛妮和毛蛋纷纷摇头:“娘,没看见过,我们一直都在挖野菜。”
他们兄妹俩平时也不太经常跟小孩子们一起玩,大多时候都在做些力所能及都可以帮助到家里的事情。
村长挨个问了每一家的小孩,到了毛蛋和毛妮这里时,两人是同样的回答。
可等问到了丁玉兰那一家时,宝珠却忽然胆怯地抱住了丁玉兰的胳膊。
她慌乱地说:“村长叔叔,我,我……”
村长见她这样,立即又问:“你慢慢说,你是不是看到过手表?”
宝珠咽了下口水,看了一眼她娘,委屈巴巴地说:“我不知道手表是啥,我只知道今天看到毛妮妹妹拿过一只套在手脖子上的东西,那个上门带着个圆圆的东西,那是手表吗?”
所有人立即都看向毛妮,丁杏杏瞬间盯住丁玉兰,而丁玉兰却飞快地别过目光不跟她对视。
村长深吸一口气,他不太相信丁杏杏是会教小孩子偷东西藏东西的人呢。
“林宝珠,你再说一遍,你今天看到了什么?”
宝珠忽然哇哇大哭扑到丁玉兰怀里:“娘,我怕,我怕!”
一直因为手表被迫留在这里的村民们都有些焦躁了:“村长,这宝珠也是小孩子,她说看见了毛妮拿了,也许真的是毛妮拿了?俺们可以走了吗?俺家猪还没有喂呢?”
林向北第一个站不住了:“丁玉兰!是不是你教宝珠说的?我家毛妮什么时候拿过手表了?你这个混账东西,到底有没有良知!”
丁玉兰冷笑一声:“是,我们宝珠说错了,什么都没看到!村长,您刚刚是听错了,行吗?”
她这么一说等于没说,宝珠那话已经让人认定是毛妮拿了手表了。
而毛妮并没有急,也没有哭,她一双大眼睛澄澈安静,只小声说:“爹,娘,村长,我没有见过也没有拿过,我一直在挖野菜。”
她多庆幸自己现在会说完整的话了啊,所以可以自己解释,不像以前每次被宝珠诬陷,都只能默默忍下委屈。
宝珠一直哭,一直说:“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这让村长有些迟疑了,他甚至不知道该相信谁,那块手表很是珍贵,谁都有可能动了邪念啊!
丁杏杏轻轻握住毛妮的手,她看向宝珠:“你哭什么?你说你看见了,那就说说看你什么时候在哪里看到的!说不清楚,那只能算是你偷的!欲盖弥彰!”
二更
宝珠眼睛一睁, 立即说:“那表是黑色的!我瞧见了!就是毛妮拿的!表盘上还有字呢!”
丁杏杏嘲讽地看着宝珠和丁玉兰,说道:“既然是毛妮拿的,你怎么看那么清楚, 表盘上的字你都知道?刚刚说不知道手表是什么, 现在连表盘都知道?林宝珠,手表到底是谁拿的?”
村长立即就明白了, 看着丁玉兰的面色也差了起来:“怎么一次次的都是你家出事情?你闺女到底怎么知道的那么详细?我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