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苏谛,他连个想念都没有。
剩下的便只有如何安抚好苏谛的情绪。
时间门是良药,她知道,所以不着急苏谛日后会不会还像这两天一样。
她喝完药,慢慢睡了过去,正睡得迷迷糊糊,小腹就开始隐隐作痛,缓缓由轻至重,直到让她疼得受不了,清醒过来。
不好的预感让她瞬间门惊醒,她月事刚走没多久,不可能是又来了。
她紧紧咬住唇,忍痛缓过这一阵气,才喘起气,想让丫鬟去叫大夫。
但文姨娘突然发现自己连说话都做不到。
一阵又一阵的剧烈疼痛让她连开口说话这种动作,都显得十分吃力,她的双手紧紧按住肚子,嘴唇被牙齿咬破。
疼痛从腹部传向身体四处,让她只能蜷缩在被窝里边,疼得整张脸惨白起来,淡淡的血腥味不经意间门从喉咙涌上,血沫又吐到了枕头上。
深夜的寂静让人如处广阔天地之间门,没有尽头,有的只是无边冷寂。
长廊丧幡挂在边上,飘拂起渗人的白,只有偶尔的交谈声才算是带回世间门鲜活。
等到第二天早上时,丫鬟要去服侍文姨娘穿衣,才发现缩在被窝里颤抖了整整一夜的文姨娘。
她嘴角边有血迹,紧闭双眸,呼吸虚弱,只有手指紧紧攥着肚子。
丫鬟赶紧让人去请大夫过来,扶着她,问:“姨娘怎么了?”
文姨娘浑身都是冷汗,她颤着慢慢睁开双眼,因为痛苦而发不出任何声音。
但大夫过来诊了脉,却只说:“文姨娘是受寒,脾胃虚弱,多喝几天药就足够了。”
他没久留,背着药箱离开。
文姨娘靠在床上,全身的力气都被昨夜的剧痛抽走,让她表情都有些失神。
可这不过是个开始。
相比起昭王府其他地方,苏谛这边要凄清得多,最近除了抬东西的小厮,几乎没什么人出现。
昭王妃刚起,留在新院的老嬷嬷匆匆忙忙就找了回去,附耳低声道:“王妃,世子昨夜和世子妃歇在一张床上。”
昭王妃手上的梳子掉在地上,脸色骤变,当下猜到他这几天,都是和章窈一起睡的。
她看向嬷嬷,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顾及到苏谛,什么都没问。
苏宣廷在外要是得了消息,以他的脾性,该是立即赶回来。
苏谛现在癫狂得容不了任何一个人触碰章窈,要是受了刺激,会发生的事,绝不是她作为一个母亲想看到的。
王府丧事该怎么办,迟迟没出流程,连太后派来吊唁的人,都多问了一句。
与其一错再错,不如快刀斩乱麻。
昭王妃咬了牙,最后下了决心。
等时候到了,她再找人支走苏谛,趁他什么都来不及反应,给章窈母女安葬了。
天人永隔,该入土为安。
要不然他这辈子都走不出章窈死亡的阴影。
嬷嬷忍不住道:“世子现在那样子,要知道王妃做了这些,怕是、怕是……”会疯。
昭王妃知道嬷嬷想说什么,只按着脑袋叹出气,不想再让那两兄弟起隔阂。
王府因为苏谛多有麻烦,冯家门口也因为守了王府侍卫,最近哪也不敢去。
不管王府怎么想,冯晓晓就是刺激章窈离世的真凶,他们不敢让她离开。
只是冯家大哥得到消息之后,在私底下回来了一趟。
文姨娘身体一天比一天疼, 喝的药越多,疼得越厉害。
她吐了好几次血,但王府的大夫都说没事, 就连她的丫鬟要去请大夫, 都被人拦在了院子里。
直到有一天清早,药房的丫鬟过来盯着她喝完药,说了一句姨娘日后别忘了多喝药。
文姨娘这才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心都快要跳出来。
她背地里有过小动作,立马猜到这情况是有人对她下了毒。
大夫和丫鬟都是苏谛的人, 如果真有一个人要给她下毒, 那也只有苏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