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静秋。妾身真是怕了,静秋身边竟然有这等蛇蝎心肠的人,妾身光是想想就不寒而栗。”
“以后不会了。六丫头胆敢伤害静秋,岂能轻易放过。不仅要静她送到家庙,还要打她一顿,让她长点记性。不然光是在家庙思过,我看她是改不好的。”
余氏的心情终于舒畅了。沈青康就算有千般不是,唯独有一点无可指摘,那就是沈青康在嫡庶上面,从来没有犯过糊涂。坚守嫡庶有别,尊卑有序,这让她的日子轻松了不知多少。像二房那样的情况,余氏都替沈刘氏感到辛苦。还有大房那边,要是沈青平还在的话,情况只会比二房更不堪。余氏记得很清楚,沈青平死了后,除了一个宋姨娘外,沈陆氏一共发卖了十几个小妾姨娘还有通房丫头。
余氏很感慨,幸好沈青康同他两个哥哥的性子不一样,不然她就受罪了。
高姨娘在门外跪到吐血,才盼到沈青康出来。高姨娘痛哭流涕,替沈静如道歉,希望沈青康能够从轻处置。沈青康看都没有看高姨娘一眼,直接让人将高姨娘架起来,带下去。次日一早,沈青康就亲自命人将沈静如送到家庙中去,无论高姨娘如何哭求,都无法改变沈青康的决定。最后沈青康实在是厌烦了一直哭闹不休的高姨娘,直接命人将她关起来,不过过年的时候都不准放她出来见人。
三房的动静闹得这么大,自然惊动了大房和二房。大房这边派人来问,余氏就说处理一点家务事。如此,大房也就识趣的不过问内情。
二房这边,是白氏亲自来过问。余氏客气的接待,对于为何要将沈静如送出去的,则是一句都不肯多说。白氏也不气馁,出了三房后,就使人去打听消息。最后隐约打听到一点,貌似是沈静如算计沈静秋不成,还被人抓了现行。依着余氏的脾气,自然不肯轻易放过沈静如。
白氏听了后,暗自点头。心道这才是身为嫡母该有的做派。直接将人送到家庙去,什么事情都省了。不像沈刘氏,处理事情总事拖拖拉拉,让人有空子可钻。也就难怪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就被大房还有三房抢过了权柄。
白氏正要回去同沈静恒知会一声,下人来禀报,说是容家来人告状,要找三夫人算账。
白氏瞬间明白,沈静如氏靠什么来算计沈静秋。原来是利用了容渊。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也是活该。
白氏想了想,没去松鹤堂,只是让人盯着那边的消息。有任何进展,都要及时禀报。
沈青碧一见沈老夫人,就哭嚎了起来。请沈老夫人给容渊做主。
沈老夫人一脑门子的糊涂官司,昨日余氏同她说沈静如的事情的时候,可是一句都没提到容渊。这会沈青碧告状,说是容渊被余氏命人打了一顿,打得没半点人行,少说一两个月都不能出门见人。沈老夫人一听,就惊了一跳。“丫头,你没有搞错吧。你就算不喜欢余氏这人,也不能编排这样的话来污蔑她啊。”
沈青碧大哭,“娘,你问问你的好儿媳,是女儿在编排她吗?你问问她,昨日在东山寺,她有没有命人打我家容渊。”
沈老夫人一听东山寺,心头咯噔一下,联想到被送到家庙里的沈静如,再想到容渊那小子的臭毛病,又联想到沈静秋越发打眼的容貌,人老成精的沈老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沈老夫人顿时就气了,“青碧,那你有没有问容渊那小子,他舅母为何要使人打她。他若是老老实实的,又怎么会挨打。”
沈青碧不敢置信,“娘这是要护着余氏那个贱人吗?”
“你给我闭嘴。”沈老夫人极为恼怒,“你瞧瞧你,不分青红皂白就上门来告状,有你这么做事的吗?你先问问容渊,他无缘无故的跑到东山寺做什么?打他一顿算是轻的,这还是看在亲戚的份上,余氏才手下留情。若非如此,容渊岂能轻易脱身。”
沈青碧愣愣的,沈老夫人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一听容渊那小子叫苦,就冲了过来吧。回去好好问问你的儿子,看他都做了什么好事。”
“我的儿子我最了解,他能做什么,无非就是去山上玩耍。余氏无缘无故的派人打了他,无论如何此事都不能这么算了。娘别尽说我家容渊的不是,先将余氏叫出来,我同她当面对质。不管如何,余氏打了我家容渊,此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沈青碧摆明了态度,此事她不会罢休。
沈老夫人叹气,真是个蠢的。“来人,去请三夫人过来,就说老身有事情问她。”
丫头领命而去,很快又返回。“启禀老夫人,三夫人病了,请了大夫过府请脉。这会用了药,正在歇息。说让老夫人见谅,暂时过不来。有什么事情能不能改日再说。”
沈青碧顿时就大叫起来,“我说什来着。娘,她这是根本没将您放在眼里,根本就是将你的话当做的耳边风。娘,此事绝对不能姑息。不为我家容渊,为了娘的权威,也一定要狠狠教训余氏。不然以后岂不是连娘都不放在眼里。”
沈老夫人皱眉,“你给我闭嘴。你有这功夫在老身这里叫嚣,还不如多花点心思,管好你两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