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军医不满的嚷嚷起来,“这样他会死的。”
而裴淡淡的看着卓戈,良久,才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昨夜有人行刺我,你们是不知道的,对不对?”
一块箭头被活生生的从肉里挑出来,鲜血一直喷洒到了营帐顶部,卓戈脸色煞白的、用尽全身力气点了点头。
帝国元帅低低喟叹了一声,看着还剩最后一丝神智的年轻少尉:“少尉,我相信你的忠诚。现在,好好休息吧。”
帝国元帅的脸开始变得忽近忽远,卓戈放下了心底的大石,几乎在瞬间就晕了过去。军医替他敷上止血药,又命人将他抬了出去。
营帐里还弥散着草药苦苦的味道,裴看着地图,低低的说:“和我想的一样。”
瓦涅站在一旁,欲又止,他忍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提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裴讽刺的笑了笑:“还不够明显么?贪污盘剥军饷的人,如今就在堡垒里,鼓动那些满腹怨气的士兵造反,并把责任推给我们。他们害怕军队不听指挥,昨晚便派遣了一支小队来偷袭我,能赢就最好;不能赢,第一军团就背负了谋逆的罪名,和他们绑在了一条船上。”
瓦涅背脊上起了冷汗:“那他们早上为什么不动手?”
裴的目光望着威逊堡垒的方向,低低喟叹说:“因为我们还有着像卓戈少尉那样的军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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