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盛婉好奇看着沈砚辞,脑海中浮现他穿着裙子戴假发的样子,顿时笑出了声。
听见笑声,沈砚辞笑着问:“什么事情这么好笑,说给我听一下。”
崔盛婉也没有避讳,开口解释:“我刚才听戚奶奶说了,你还有个妹妹,就是在想她是不是跟你长得一样。”
那一瞬间,原本有些融洽的气氛冷了下来。
沈砚辞眼眸中笑意消散,嗓音都透着嘶哑低沉:“她死了。”
崔盛婉顿时僵在原地,有些后悔问出这样的话。
“对不起,我”
沈砚辞没有再说什么,浑身低气压往外走去。
一路上,沈砚辞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崔盛婉心里懊恼,自己不该问的。
她拿一瓶水递过去,沈砚辞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接过去打开又给了回来。
崔盛婉愣了一下,“这是给你的,你别生气了。”
沈砚辞忽然侧头看向崔盛婉,那双深邃墨绿瞳孔中如同宝石一样耀眼,透着一些她看不透的晦暗。
似乎——还藏着恨意。
崔盛婉只觉得是不是自己看错了,自己以前压根不认识沈砚辞,他怎么会恨自己。
车辆不断前进,光影闪烁,沈砚辞垂下眼眸,收敛眼底汹涌的恨意。
“刚才有点不舒服,可能太累了。”
“明天跟我去一趟珠宝协会,带你认识一些人。”
沈砚辞轻笑着提醒,之后闭上眼睛休息。
崔盛婉只是安静坐下,知道不该打扰他。
车辆很快回到楼下,他们一前一后往家里走去。
崔盛婉关上门后,沈砚辞意味深长看了一眼。
凌晨三点多,沈砚辞一个人冷脸枯坐在阳台,喝了一瓶又一瓶的酒,可怎么都忘不掉三年前的事。
妹妹才七岁就被人绑架,用来当做跟自己谈判的筹码。
就算自己一步步退让,但那些人依旧不愿意放过小小的她。
他的确不该将事情迁怒在崔盛婉身上,可谁又放过了他妹妹呢。
那一瞬间,沈砚辞仿佛听见妹妹一声又一声的呼唤从夜色中传过来。
他眼眶微红,眼神却愈发的冷凝。
他不会哭的,哭的只能是那些害了他妹妹的人。
次日早上,崔盛婉不断敲响沈砚辞的家门,可里面只有黑猫喵喵的叫声,似乎还透着一些焦急。
她立马觉得不安,找安宁要了密码,打开门走进去。
崔盛婉踏入房间,就看见沈砚辞穿着黑色暗纹睡衣倒在地毯上,空气中还带着一股酒味。
一看他就不对劲。
她立马就打电话叫安宁上来,“安宁姐,快叫人送二爷去医院。”
明亮整洁的医院走廊上,崔盛婉正坐在冰冷长椅上,心里自责到了极致。
多半是因为那个死去的妹妹,沈砚辞才把自己喝成这个样子。
很快,安宁缴费回来,还微笑着安慰崔盛婉。
“二爷不会有事的。”
这时候,沈砚辞被医生从抢救室推出来。
他就这样躺在那里,好像只是睡着一样的。
医生摘下口罩解释:“患者摄入酒精过多,但不用担心,已经洗胃,没什么大事。”
崔盛婉听到这里,这才松了一口气,一路护送沈砚辞回病房。
刚回到病房,崔盛婉就感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