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神地看着这样一张一等一的脸,甚至敢说,纵然此刻他非跪在军帐之内,而是在那行刑台上,即便下一刻便要被斩首示众,此刻这神,他该愣还是得愣上一愣的。
他们皆是实打实的一等糙人,出入军中,平素根本不会在意什么外貌之说,更毫无形象管理可言,但正因如此,此刻那青年在这等粗糙环境中,便愈发夺目异常——
青年卸下了繁重的盔甲,此刻身着深青色绸袍,衣袍崭新,质地柔软润泽,勾勒出挺括出色的肩背轮廓。
其人显然刚沐浴罢,周身洁净,且发丝尚未干透,因此只拿玉簪束起了一半,余下一半披散在脑后浓密如瀑,额侧一缕不经意间垂落于眉侧,显出几分清爽的慵懒之气。偏其眉宇清贵凛冽,眉眼漆黑如寒星,二者相和之下,便冲撞出了那极具冲击之美。
那张脸的轮廓异常优越,骨相与皮相无不上乘,没有一丝多余累赘之处,就连左侧眼角下方那未消去的细小伤痕,都在为他添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