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美玉生辉,他边挥锄边道:“朗朗乾坤,哪来得些许精怪。”
风寄娘闻言,抬脸看看天,道:“乾坤朗朗,精怪自是避让。”
雷刹停下动作,看牢她,拧眉问:“何意?”
风寄娘回以一笑:“副帅何必明知故问。”
雷刹凝眸沉吟,轻呼一口气,发泄似地重又在树下挖酒,忽问:“孟娘子与斛斛可还有缘?”
风寄娘不答,壶中水沸开,顶得壶盖扑腾有声,许久,她轻叹:“一个身死,一个魂消。”
所以,她们无缘。
作者有话要说: 耽误了两天,明天双更补上,么么哒
秋也过(二)
雷刹将老桂下一圈的地挖了个遍, 锄头触到硬物, 唇边带了点笑意,道:“原来真有酒。”
风寄娘叹气:“郎君总是生疑, 奴家岂是信口开河之人?”
雷刹刨出酒坛,拿手抹去泥土,一掌拍开泥封, 清冽的酒香扑面袭人, 熏得人晕陶陶生醉,不由赞叹:“果然是好酒。”
风寄娘在一张老旧的食案上摆开两只瓷碗,一碟香豆, 道:“可惜无肉,郎君将就。”
雷刹拭净坛口,倒了两碗酒,酒色如水, 酒烈如割,过喉留香,入腹火烧, 又赞一声:“好酒,不知是哪家的酒?”
风寄娘笑道:“风家酒, 别无分店。”她略有得意,唇角与眼尾扬起一点, 绯红的胭脂醉在那抹笑意里,比酒还要醇烈。
雷刹执碗仰起头一饮而尽,烈酒涤尽心肠, 怀里似揣了一团火,烧得血液沸腾:“此酒何名?”
“何年。”风寄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