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身也是对这个儿子没什么感情的,相比起来,五百万肯定更重要。
秦初念忍无可忍,她猛地将商厌往身后一拽,大声质问祝荷道:“所以这是什么意思呢,你是来威胁阿厌的吗?”
“好,既然你也知道我是千金小姐,那你要不要试试,看看你能不能威胁到我?”
“仗势欺人的事我没做过,但是不代表我就能容忍旁人随意欺辱到我身上了。”
秦初念一字一顿的说道:“这位女士,我再通知你最后一次,请你立即离开我家,否则我也不确保你会出现什么危险。”
她说完以后,脸色立马冷沉了下去,下巴微抬,冰冷道:“如果不信,你可以试试。”
就算平时再可爱俏皮,但秦初念怎么也是在沪市上圈层长大的小孩,冷脸时的模样,当真是有几分吓人。
祝荷被秦初念的话给吓到,她心里一紧,盯着秦初念打量。
她是最会察言观色的,也接触过不少真正的豪门,所以能看出来秦初念说的确实不是假话。
而且沪市秦家,她也有所听闻。
即使近几年她无心再打探那些圈子里的事,但是秦家是怎样的情况她还是知道的。
只是她还是不甘心。
商昊生因为做生意,在外欠下的债太多,那些债主如今都来找她了,还扬言如果不还钱,就绝不会让她好过。
祝荷吐出一口浊气,放软了语气,看向商厌:“两百万,就当你偿还我的养育之恩,以后我不会再来找你。”
商厌面色不改,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祝荷,低声重复道:“养育之恩?”
如果说祝荷逗狗一样的养,奴隶一样的育,也能算得上恩情的话。
商厌没有明说,但是他的嗤笑声已经很明显,祝荷一顿,还想再说什么。
秦初念却彻底丧尸了耐心,她直接拿出手机拨打了110,言简意赅的说道:“我家闯进来一个陌生人赖着不走,请问可以过来处理一下吗?”
祝荷见状,脸色都有些扭曲,她喝道:“我在和我儿子说话,关你什么事?!”
秦初念第一次觉得和人讲道理也很麻烦,文文弱弱的小姑娘,心里实在气不过,索性跑到旁边随手拿起放在墙角的扫把过来。
她看了看手里的扫把,又抬眼看向祝荷还有商厌,抿着唇角,心里一横,直接拿着扫把往祝荷脚边扫过去。
一边扫,还一边念叨着:“出去,出去,出去,赶紧出去!”
祝荷对秦初念突然的行为,有些没反应过来,但还是为了避开扫把只能不停的往后退。
最后在退出院门的时候,秦初念直接把扫把也扔了出去,然后利落的将院门关上。
小院内瞬间恢复了安静。
秦初念心里的气还没出完,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只是抬起头的瞬间,却一下子就对上了院子里,商厌的目光。
商厌瞳孔深邃,他面容清俊,视线里是秦初念看不懂的情绪。
他就站在那里,沉默的看着她。
秦初念现在才后知后觉,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指尖在掌心摩挲了下,才迟疑着往商厌这边走。
最后在他面前停下。
刚才脸上的张牙舞爪和戾气都消失殆尽,她看着商厌,有些手足无措。
片刻后,她小声解释:“我、我刚刚是不是有点凶?”
“阿厌……我是不是不应该对你妈妈那样呀,我只是有点生气,我、我觉得她那样对你太过分了。”
“……我也不会仗势欺人的,我不会真的对她做什么,我只是威胁她而已。”
分明刚才还威风凛凛的模样,现在却又偃息旗鼓,就像做错了事在承认错误的小孩一样,担惊受怕的等着自己的批评。
只是商厌一直没说话,秦初念的心脏就像是被人狠狠攥住了似的,她低下头,“如果你生气了,我可以为我刚才的行为和她道歉,但是我还是觉得她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秦初念说完就要转身,但还没抬腿,手腕就被人拽住。
“别去。”商厌嗓音低沉,他拉住秦初念的手腕将她直接带回来,直接抱进自己怀里。
商厌把她抱的很紧,额头紧紧抵在秦初念的脖颈之间,他呼吸着她身上的气息,才慢慢安抚住自己开始躁动的心绪。
他说不出自己现在的感觉,只是觉得全世界好像就剩下他和秦初念了。
他哑着嗓音,低声道:“念念,谢谢你。”
灯
商厌的声音沙哑,秦初念和他紧紧贴着,都能感受到他胸膛里强有力的心跳声。
秦初念一愣,她眨眨眼,然后伸手也怀抱住商厌的背,在他背上轻抚着。
她轻声道:“阿厌,我一直都在。”
刚才的酸涩再次涌上心头,秦初念吸了吸鼻子,她学着以前卢惠安慰她的模样,在商厌的耳朵上亲了亲,小声道:“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