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芷有些头疼,这么多年,玄冥与她都是夫唱妇随,二人举案投眉,相敬如宾。从未有过什么大的分歧。就是有,玄冥定然是隐藏了自己的观点,保持着与她同步。
说起来也不怪玄冥,永乐毕竟是玄氏唯一嫡孙。肩膀上承担着传承玄氏的重任。所以玄冥希望永乐变得优秀,也是合乎情理。
只是,玄冥眼里的优秀,又显得有些故步自封,腐朽不堪。在他看来,女人喝酒就是大逆不道?
清芷望着玄冥,玄冥想说的话,自己不敢说,却教唆着阿九全替他说了。
清芷凝思片刻,忽然转头询问红拂,“红拂,永乐喝酒谁教的?”
红拂眼底漫出一抹疑惑,据实以告,“小主,素心向暖院里没人喝酒,小的也不知道永乐这孩子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这酒,从何而来?”清芷蹙眉问。
红拂依旧是摇头。目光落到地上的酒壶上,“自从宝儿仙逝后,我们素心向暖院再也没有买酒了!”
此言一出,玄冥和阿九顿时瞪大眼。阿九始终没主子那么隐忍,咋呼起来,“什么意思?宝儿在的时候,难不成你们背着我们经常喝酒?”
轻舞向阿九面前一挺,“怎么,你有意见?当初我们成亲的时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会喝酒。当初既然接纳了我,现在该不会是反悔了吧?”
阿九苦着脸,“娘子,我当然不会反悔。可是此一时彼一时嘛!你想想,现在我们都是做姥爷姥姥的人了,不能教坏孩子,这永乐还未出阁,你们看看,醉成这个死样,传出去高门大户谁敢娶她?”
轻舞望着醉的不省人事的永乐,没有再说话。毕竟,小孙女醉成这个样子,确实有些过了。
阿九还说,“这辛亏是醉在家里,若是醉在外面,遇到采花大盗怎么办?”
阿九这么一说,每个人的心都不禁瑟缩了下。
清芷和轻舞的脸上也浮出一抹看管不严的愧色。
阿九便得寸进尺,趁机道,“我看不如这样,永乐以后还是搬到海棠殿来住吧!爷法力精深,永乐有个响动,爷动动手指头便能知晓。也能防患于未然!”
这提议无异于间接剥夺了清芷轻舞的监护权。
清芷瞪着玄冥,“相公,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嘛?”
玄冥望着清芷,那张秀丽的脸庞怒气腾腾的模样很是让人畏缩。玄冥指着阿九结结巴巴道,“娘子,跟我无关,今日阿九的所言所行,都是他一个人的主意,与我没有一丝一毫的联系。”
阿九难以置信的瞪大眼望着爷,爷这见风使舵的本事,真是被他低估了。
“爷,明明是你——”阿九想要叫屈,想要为自己辩解。
熟料爷声色内荏的呵斥一声,“闭嘴!”
阿九只能悻悻然闭嘴。
不过稍后,就听到爷的声音传来,“阿九,今儿先委屈你了,回头爷赏你一套剑法!”
阿九瞪大眼,定定的望着爷。爷的嘴巴明明没有张开,爷的声音从何而来?
等阿九发现与自己说话的人正漂浮在空中,笑意盎然的望着他。阿九呆若木鸡。
爷的分身能够随时出鞘,自由自在的在任何人面前行动,却不被清芷这样的大神发现。爷这境界怕是突破大元境了吧?
“爷,恭喜你!”阿九这话刚一出口,就看到玄冥脸色瞬变,阿九赶紧捂着嘴巴,可是依旧引起清芷的注意。
“阿九,你家爷何喜之有?”清芷问。
阿九讪讪的笑着,他当然不敢据实以告。毕竟爷为了博得美人的特别关照,整日假装成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对清芷撒谎,自己大劫归来,失去神算指。清芷竟然信以为真。
清芷也不是好忽悠的主,阿九不配合,清芷便拉下脸喊了一声轻舞,“轻舞,昨儿你是不是说这大璃待着太乏味了?想要出去走走来着?我答应你了,你去吧,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为了保护你的安全,明儿我赏赐你十个美男子,让他们护佑你的安全。这路上你也不会太寂寞?”
轻舞羞得脸红,却知道这是小主的激将法,顺水推舟道,“多谢小主。”
阿九急得如热锅蚂蚁,清芷这一招忒恨。阿九咬着牙,苦着脸像玄冥求助,“爷你快说话啊?你再不表态,她们就变态啦!”
玄冥慢吞吞走到清芷面前,陪笑起来,“娘子,阿九让永乐住进海棠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我们海棠苑太过冷清,平素只有我们两个大男人大眼瞪小眼,所以阿九太寂寞,想着永乐若是能承欢膝下也会热闹一点。”
阿九瞪大眼睛,对爷的腹黑佩服得五体投地。同时走对爷装可怜博同情的人设很是无语。
爷虽然没有明着说夫人对永乐管教不严,而是装可怜博夫人同情,其目的都一样,争夺永乐监管权。
清芷也不知在想什么,忽然就沉默起来。良久才叹了口气,道,“相公当真觉得寂寞?”
玄冥望着清芷,忽然像个孩子一样,委屈巴巴道,“娘子与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