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摇着头叹息,“哎,你竟然对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念起了妇人之仁。你既然下不了狠心,大哥便帮你!”
只是九儿话音刚落,泪殇剑却忽然剧烈的摇晃起来。宝儿狐疑的望着激动不安的泪殇剑,心里万分疑惑,为何阿姐三番两次的维护这个小僵尸?
永乐也是匪夷所思的望着泪殇剑,这把剑对她非常友好,此刻方才后知后觉的顿悟起来?
莫非这把剑与娘亲有关?
永乐颤巍巍的爬起来,踉跄着走近宝儿,目光定格在泪殇剑上,抬眼,眼底湿光泛滥。
“这把剑,莫非是泪殇剑?”
永乐失魂落魄的模样,同时引起了宝儿和九儿的好奇。兄弟二人相视一眼,九儿纳闷的问,“小僵尸,莫非你认识泪殇剑?”
永乐望着九儿,她想说:认识,怎么不认识?她们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怎么会不认识?
可是却如鲠在喉,什么也说不出来。
永乐只是将颓靡的目光转向宝儿,呐呐道,“你不是宝儿,你是玄千寒,对不对?”
宝儿怔愣了一瞬,点头。
永乐湿润的眼底被冷冽如冰的恨意掩盖。“你说我心狠手辣也好,狼心狗肺也好,我就是恨自己,不择手段,也没能将你摧毁。”
当永乐带着嗜血的口吻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时,惊呆了宝儿。
这孩子怎么会如此怨恨他?
九儿不疑其他,只是不许任何人侮辱他的弟弟,对永乐的无礼,九儿自然是气的发抖。
“混脏东西,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九儿举起手,一朵紫莲从手心飞出来,紫莲花瓣变成利刃,一把把飞向永乐。
泪殇剑忽然出鞘,将永乐藏在身后。九儿见势不对,审时度势火速收了功力。这才没有造成互相残杀的局面。
九儿只是不解的望着泪殇剑,道,“雪儿,你怎么可以包庇一个千方百计置宝儿于死地的混小子呢?宝儿可是你的心头肉,你从前不是一心护着他吗?如今是怎么回事?”
泪殇剑敛了对抗九儿紫莲的神光,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她爱宝儿,可是她也爱这个孩子。因为她是她和宝儿的爱情结晶。
她是璇玑啊!
宝儿在漫长的沉思后,也没有任何言语。只是当九儿询问他,“该如何处置他们?你看着办吧?”
宝儿便耸耸肩表示自己也很无奈,“既然我家阿姐不想我伤害这个小僵尸,我还能怎么办?”
九儿便笑道,“你跟爹愈来愈像了,都是宠妻无度的软耳根。罢了罢了,我便绕了这个小僵尸。不过死罪可逃,活罪难免,我得替你教训一下他!”
语毕,九儿便扬起手,一掌挥过去,永乐一口鲜血喷出来,整个人直直的栽倒在地上,瞬间笼罩着永乐的迷障消失,那破烂的僵尸服变为干净的黑色长衫,僵尸白的肌肤变得有了血色。
宝儿和九儿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震惊住了,九儿道,“原来不是货真价实的小僵尸。宝儿,你眼光真是愈来愈差了!不过大哥真是好奇,就算你眼光差,为何你的神算指也不中用了?”
宝儿也正纳闷,他的所有功法,面对永乐时,为何就像受到克制了一般?
宝儿走到永乐面前,永乐披散着头发。一张英气的脸庞透着倔强。
宝儿抬起他的下巴,细细的观察着永乐的眉眼。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寻找到答案。
“为什么要假装僵尸?”宝儿问。
永乐出口,冷漠的声音仿佛淬着毒。“如果我有得选择,我也想,父慈子孝,阖家幸福!可是我没有这样的好运,我只能卑微的隐藏自己的锋芒,小心翼翼的防备着尸王对我的暗算。你说,我有什么理由不利用你,来换取我的自由呢?”
永乐长长的哀叹一声,有谁能够懂得她心里的苦?身处囚牢并非一件令人害怕恐惧的事情,真正让她感到绝望的,是她的心牢。
她一直活在自卑痛苦的牢笼中,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娘亲。她是个大逆不道的女儿,是个不孝女。这才是束缚她,让她挣扎不出的牢笼。
宝儿看到永乐藏在眼底深处的那抹浓郁得化不开的绝望,心里对她的谴责也变得不忍心起来。他伸出手,道,“我会履行承诺,将你带到我娘亲跟前。不过,你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若是对我娘有半点坏心思,我爹素来护短是很不讲情面的,他将你挫骨扬灰的话,恕我也爱莫能助。”
对于宝儿的决定,九儿感到特别不解。不过想到爹娘整日腻歪在一起无所事事,爹爹法力高深,娘亲聪慧过人,这个小屁孩也不能对爹娘造成多大的灾难,九儿便没有提出异议。
永乐犹豫不决,她只是恨那个负心男人,却从来不会怨恨那些无辜的人。她没有心理准备,却对抗自己的祖父祖母。
宝儿缩回手道,“若是你改变了决定,那我们便就此别过。”
永乐却不舍的望着他怀里的宝剑,宝儿转身走出几步,永乐就像跟屁虫似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