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嘴巴张了张,“皇上,也许皇后她有苦衷。”
宫城愣愣的望着阿九,“就算她有苦衷,我们是夫妻,朕愿意与她患难与共,她可以告诉我的——”
宫城忽然想起来,清芷离开大璃宫时曾经告诉过他,关于她的秘密,她回来后会告诉给他。
莫非,与此事有关?
宫城压抑紧窒的心情略微舒缓,他应该相信她才对。
阿九望着陷入深思的皇上,大概未留意到皇上眼底那一抹释然,阿九在一番困兽犹斗的挣扎抉择后,终于下定决心,说出真相。
在爱情和君臣情义之间,他义不容辞的选择了忠于君王。
“皇上,小的跟着那轻舞来到马厩以后,发现了轻舞一件惊天动地的大秘密。”阿九神秘鬼祟道。
秘密?
宫城鹰瞳骤然紧缩,清芷有秘密,如今连她身边的丫头也有惊天动地的秘密。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么?
“说来听听,怎么个惊天动地法?”宫城好整以暇的望着阿九,目光严峻,倘若阿九敢忽悠他,他就会拍死他。
谁让阿九带给他前所未有的紧张感了?
“皇上,皇后让轻舞去备马。你可知那马儿从何而来?”阿九偏偏耐着性子循序善诱道。
宫城略微凝思,“自然是马厩里的马。”
阿九摇头,“皇上记忆惊人,可曾见过这匹马?”
宫城狐疑的望着阿九,阿九的提醒让他顿生疑窦。
今日清芷离开大璃宫时,他满腹心思沉侵在离别的伤感中,未留意到清芷的坐骑。如今细细回想,清芷的坐骑可谓清奇飘逸,一看就是千里名驹。
这匹马,分明比他的坐骑劲草更加威风凛凛,俊美不凡。
宫城俊眉微蹙,“阿九,告诉朕,轻舞的马匹从何而来?”
阿九脸色瞬暗,嘴唇嗫嚅,良久才道,“皇上,这匹马就是轻舞幻化而来。”
宛如平地一声雷,震得宫城久久回不过神来。
“阿九,这是你亲眼所见?”
阿九举起手,“皇上,小的不敢撒谎。”
宫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阿九撒谎没有,他心里比谁都明白。那轻舞去马厩牵马,回来时只有一匹马。
那时候宫城就生出好奇心,这丫头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走了?
如今与阿九讲的不谋而合,细思极恐之下,难怪阿九今日如此反常。
清芷的丫头并非常人,那么清芷呢?
“皇上,轻舞是一只青鸟,听说青鸟都是生在九重天上的。你说她怎么会来到人界呢?”
宫城怔怔的望着阿九,“青鸟?神仙?”
宫城陷入了凝思中,忽然灵光一闪,道,“阿九,替朕更衣。朕要微服私访。”
当阿九站在德善堂门口时,才知道皇上所谓的微服私访是何用意。
皇上今日穿着素衣白裳,换了公子哥的发髻,手摇折扇,十分潇洒。
只是,皇上在德善堂门口站了许久却不进去,直到萧神花从里面出来后,皇上才大踏步向前。
“皇上,为什么要等他出去了我们才进去?”阿九疑惑的问。
“你傻啊,我们来这儿的目的又不是看他来的。是为了找寻心中的答案。他走了,才没有人妨碍我们。阿九,装病——”
阿九微楞,思绪还停在上个问题上,皇上却立刻跳跃到下个步骤。阿九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发愣。
“阿九,佝腰驼背,咳嗽会不会?快?”宫城催促道。
阿九赶紧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得非常夸张,好像心肝肺都要被掏出来似得。一张俊脸咳得绯红。
宫城蹙眉,“太过了。”
“那怎么办?”
“算啦,继续吧。”宫城带着阿九进入德善堂,刚拐入门口的照壁,就看到照壁的另一面雕刻着德善堂的历史发展资料。
宫城无心停留快步向前,却被阿九拉住,“皇……公子,你看,这不是你的画像吗?”
宫城驻足退步回到照壁前,果然,照壁上雕刻着一张他的画像。只是,这画像上的人虽然与他惟妙惟肖,然而身上的服饰,确是他从未穿过的。
“这不是我。”宫城呐呐道。
阿九抠抠后脑勺,“可这明明就是公子你啊,你看眼睛,鼻子,嘴巴,还有眉毛,除了公子你以外,谁还能生的这么魅惑无疆。”
宫城的脸色很难看。
这不是他,却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让他悲怅的想到两个字:影子。
他脑海里忽然想到一个名字,帝风?这个名字与照壁上画像的落名吻合起来。
他知道这个名字才是活在清芷轻舞红拂心目中的大人物。
那么他呢?
清芷为何表现出来从小就迷恋他,却在得到他后表现得那么敷衍?
宫城虽然不愿意去揣测,可是事实似乎就是这样,他好像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