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暖大无畏的走到若冰面前,义愤填膺的质问道,“你堂堂钰硕国太子,富甲天下。却偏偏跑来锦王府门口闹着要舍妹的物件。说什么舍妹念旧?好吧,本宫全你一个人情。本宫不知道钰侧妃念哪门子旧?是早晨睁开眼后漱口的日子,还是一日三餐的美味风光。亦或是出恭时的畅意?本宫劳心劳力面面俱到的将她的物件都收拾了给你,太子殿下却生气了?”
顿了顿,觑了眼脸色漆黑的钰硕太子,又道,“本宫明白了,钰侧妃念旧是假,钰硕太子伺机想踏入我锦王府窥探一隅是真。本宫劝你死了这条心吧。当年璃王与锦王妃一墙之隔,璃王九重玄力尚且不能如愿。你个乳臭未干的愣头青,就白日做起美梦来了。还不快收拾这一地的垃圾赶紧滚蛋?”
最后一句,素暖近乎咆哮。
丝毫未给钰硕太子一点情面。
钰硕太子气的拳头握紧……
素暖最后轻蔑的瞥了眼钰硕太子,拂袖而去。
清荷殿,人去楼空。素暖驻足在清荷殿前,思绪万千。
曾经,她也是一个天真无邪少女,向往着闲云野鹤般的闲适自由。素手纤纤,只会施针救人,一生功德无量。
然而现实却总是那么事与愿违,她爱上了锦王殿下,恰好,他也爱她。因为这份深沉的爱情,她甘愿俯首为他的守护者。为他铲平前路的荆棘,为他遮风挡雨。
可是,一条路究竟有多长,有没有尽头,她不知道。
她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跋涉在一条永远凶险无比的旅途中。只许胜不能败。
素暖缓缓的翻开自己的手定定的端详着,然后落寞的询问着轻舞,“轻舞,你看我这双手,是不是变了?”
轻舞蕙质兰心,知道王妃素来心底纯善却为守护殿下一连铲除两个强大的敌人。心生哀怨,遂温柔的安慰道,“王妃这双手,永远都是那双救死扶伤拯救黎民于病难之中的一双手!”
素暖哀怨的眼神泛起柔柔的笑意,“你就知道安慰我。”
轻舞浅笑嫣然。“王妃,奴婢说的是实话。”
素暖本就是个乐观天成的人,短时间的伤春悲秋之后,很快重振精神。
“还有十来日就是殿下的寿诞了。我得花些心思给他准备一份贺礼。”素暖一扫颓靡,“走吧。”
轻舞红拂还从来没有看到主子对谁都寿诞这么上心过,两人拿出高度配合的姿态,“王妃,奴婢去宝箱里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旷世珍宝。”
素暖摇头道,“送宝物给那妖孽?他不会稀罕的。”
轻舞红拂则面面相觑,“那不送宝物要送什么?”
素暖故弄玄虚道,“当然是他没有的宝贝。”
轻舞红拂立即花容失色,二人不约而同的想起主子之前送给锦王殿下的地摊货了。那迷你的仿真翡翠吊坠也是殿下没有的吧?可是殿下收了这份礼物后,看起来好像并不开心的样子。
瞥见两个丫头诚惶诚恐的表情,素暖故弄玄虚道,“放心吧,这次的礼物。保证让他满意。”
素暖虽然是胸有成竹的模样,然而轻舞和红拂依然不敢相信。
不过倒是明显觉察到主子的变化了,从前厌学的她,最近可是发愤图强了般,每日都念叨着去上学堂。早早的去,晚晚的回,白天在府邸里压根见不到素暖的影子。
这让锦王殿下十分诧异,加上阿九一直在锦王旁边煽风点火,“爷,锦王妃最近乐不思蜀,你说学堂里究竟是什么吸引住了她?”
锦王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一巴掌拍在他后脑门上,“活该你被王妃欺负。你是见不得她好是不是?每日里疑神疑鬼,纯心挑拨离间,去深蹲去。”
阿九双手抱着头,一边往边上去做深蹲,一边自言自语。“不听小的话,将来吃亏可没后悔药吃。”
锦王恨不得脱下一只鞋拍死阿九,“说什么呢你?王妃不喜欢上学堂时,你每日里撺掇着让她去学堂里改造。现在王妃去学堂了,你又担心她给本王带绿帽子。阿九,将来哪个女人找了你这样小鸡肚肠的男人可真倒霉。”
阿九站到离锦王十米开外的地方,苦哈哈的做起了深蹲。一边碎碎念道,“阿九才不会跟爷学习找女人。爷自己也说过,红颜祸水。阿九才不要像爷一样,被女人祸害得失去了自我。”
锦王特无语的瞪着阿九,没好气道,“哎,阿九,你什么时候变成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了?本王当初不找女人,是你跟太后撺掇起来塞给我一个锦王妃。好吧,现在本王接受你们的好意了,你又告诉本王女人是祸水?你是不是纯心找打?”
阿九突着眼睛,苦着脸辩解道,“爷,主要是锦王妃太不像女人了。”
锦王怒,“去死。”
阿九扁扁嘴,噤声。
锦王妖娆浅笑,“本王就喜欢锦王妃这样独立自强,不做作,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有恩报恩的女人。不像其他女人,被人欺负了只会哭的梨花带雨。成日里只想着取悦男人一步登天。失去男人,她们便会变得一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