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魂牵梦萦的她这是他们最近的时刻了,然而却是可念不可及。
一切都再明白不过了
上午上戏时,大家就看到了一个眼睛通红的杨新泽。有人猜测,他昨晚可能没休息,干别的什么去了。但又有人觉得这不像是出去玩的状态,他现在的状态并非萎靡,而是过于‘精力旺盛’了。
说精力旺盛有点不恰当,但那种存在感与内在的精气神,确实是和平常不太一样。
剧组开始工作,各单位准备完全,杨新泽和乔迪这对主角也开始了表演。这个时候,关卫民的母亲已经死了,在乔迪有能力开启一场‘致命游戏’,完成自己的复仇计划之前,她就意外去世了。对于安思北来说,唯一要针对的人就是关卫民。
他将他拉入这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环境中,像玩游戏一样,让他做出各种选择——他没有直接杀他,而是要杀他之前,让他亲手做出注定无法弥补的决定。
关卫民的亲人、朋友、爱人,在安思北的设计下,先后陷入险境。安思北会告诉关卫民他们的危机,让关卫民去拯救。但每一次留给关卫民的时间和机会都不够,所以每次都会失败——一次又一次摧毁关卫民的人性,直到他崩溃为止。
现在,关卫民靠着自己的头脑,以及钟斯咏扮演的‘女主角’的配合下,终于站到了安思北面前。
安思北用机关,用武器针对这些日子疲于奔命,已经遍体鳞伤的他。
关卫民质问,质问他到底想做什么。
安思北想了想,笑了:“我想要时光倒流,想要人死复生,但都不可能,你说对吗?”
通红的眼、苍白的脸。镜头里的安思北让祖小福一瞬间,有一种凉气直冲天灵盖的感觉,这是看到好表演时才有的感觉。
这个时候的安思北,最冷静,也最癫狂。事实上,他可能早就死了,死在田月月死时。现在活着的,只不过是一个会吃饭,会走路,会复仇的死魂灵,他还活着,是为了死,也为了让别人死。
直到这一刻,张原设想的明暗两位主角才变成了真实——不是戏份相等,而是重要性相同,并且势均力敌。
“这是开窍了啊”上午的戏拍完,祖小福嘟嘟囔囔的。
杨新泽和钟斯咏照旧同桌吃饭,杨新泽轻声感谢钟斯咏,感谢她昨天的建议。
“谢谢我干什么?”钟斯咏故意这么说,然后就笑了:“怎么样——”
钟斯咏还没问出自己的问题,乔迪就过来:“新泽不错啊,找到感觉了?我就说你戏好,之前只是没找到感觉而已。现在找到感觉了,不就手到擒来了?”
杨新泽轻轻点头:“是钟姐给了建议,让我去看之前拍的一些镜头,就是‘十五年前’那些。”
“真的很有用。”
乔迪表情微妙,像是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又像是不明白:“怎么说?”
杨新泽低头笑笑不说话,他现在觉得乔迪是明知故问——拍‘十五年前’的时候乔迪人是在剧组的,他又是那种等级的演员,怎么可能不明白呢。
他的‘安思北’缺乏信念感,或者说缺乏动力。
爱一个人,爱的人死了,是被人逼死的。有这份恨意在,当然可以做很多事来报仇,但像安思北那样匪夷所思?如果只是看纸面故事,是很难理解的。
他一开始觉得是编剧的锅,找了一个能说得通的理由,觉得这种为情抑郁的搞法很时髦,年轻人会吃这个,那就这样写了。现在么其实他觉得还是编剧的锅,只不过演员用表演把这口锅给砸了而已。
他不认识演田月月的那个女演员,但他承认,真是太绝了。负责拍那一段的李海伦也做的不错,总之,总之就是,他们搞出了了不得的成品。
从镜头中看到‘田月月’,他就相信,如果他是安思北,他一定是爱她、深爱她的。如果是为了这个女孩儿,为了这份十五年里越是遗憾痛苦,便酝酿的越深的爱情,安思北是可以做到那个地步的。
原来安思北做了那么变态的事,一切的一切,他的所有力量来源,真的可以是爱情——他还以为这是某部恋爱脑残剧里的笑话。
只能说,那个穿着红裙子的少女,让一切真实且可信。
月光美人(29)
《致命游戏》的拍摄紧锣密鼓地进行, 而在拍摄期结束之后,后期制作也进行的比较顺利。简单来说,张原也不指望鼓捣出一部绝世名作, 他对自己的定位一惯很清晰,就是一商业片导演。
不要觉得这很简单,事实就是, 有才华的商业片导演可能比有才华的艺术片导演更难找,在国内的大环境内更是如此不然的话,电影市场怎么是这样的?难道资本就不想挣钱吗?就算想借着拍电影达成一些乱七八糟目的的资方, 也不会拒绝能顺便赚钱这个选项吧?
大约到了五月中旬的时候, 《致命游戏》的后期完成, 这个时候宣传也提上了议程。
之前都只是陆陆续续放出一些路透,维持热度而已。在完成后期几乎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