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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4 / 6)

惑地看了下表情显得有点奇怪的萧南烛一眼后,这位一直以来都还挺温和儒雅的历神带着几分随便地开口道,

“除夕啊,那大概是喜欢猪笼草吧,他的喜好一向异于常人,喜欢仙人球都有可能……”

因为是几千年的好友了,所以讲话压根就不留情面,除夕同花朝虽然不大见面,却是实打实的关系好,毕竟不是谁都有这个胆量去诋毁性格可怕的除夕君的,而花朝这话一讲出来萧南烛便也忍不住笑了。不过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花朝这句除夕一向喜好异于常人有点伤他的自尊,毕竟他也算是除夕看上的,难不成还和猪笼草仙人球之类的一样了吗……

这般想着,脸色就有点不好了,花朝打从刚刚起就觉得历师有点怪怪的,此刻更是确信了这个想法,他是不知道这有了喜欢对象的男人就是爱想东想西的,而就在他们结束下午的行程,终于迎来夜晚后,这么大老远来一趟的萧南烛总算是要开始正正经经地开始忙工作了。

入夜了一向是抓邪祟的最好时间,因为邪祟本身就属阴,所以自然得挑避着光的时候来,可寻常人的气运压根不适合呆在这大半夜的b士博物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只能让萧南烛一个人过来。罗嘉那家伙倒是挺放心他的,给他留了个特殊通行证就自己乐呵呵下班了,而此时当萧南烛和花朝节再重新进来一趟时,他们俩明显感觉到这整个宫殿内的氛围都和白天不一样了。

早在建国前就有大师傅留下这入夜后红墙宫殿内都不得留活人的忠告,所以甭管这么多年是有什么特殊情况,这b市博物馆都是准时准点的关门。因为博物馆前头有伟人的福泽镇着,后面就是著名的福地景山公园,所以这b市博物院如今也不像刚遭浩劫那会儿似的透着股衰败之气。

不过那些滞留在这里的邪祟倒是这么多年也没消散,虽然不至于闹出大乱子但一到入夜那肯定也要出来闹腾一番,如今萧南烛摸着黑进来自然是因为要抓那在延禧宫内的惹事的岁岁平安,此刻他要是想走到那里边去势必就要经过前头那被各种邪祟包围着的各大宫殿,而就在他想着这一路注定不大太平的时候,萧南烛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脚边滚落了一个拖着长辫子还圆溜溜淌着血的东西。

穿着囚服麻布衣服的无头邪祟跪在地上黑灯瞎火地找着自己的头颅,偏偏午门口也没给这些被帝王一声令下就砍了头的倒霉蛋一盏灯火,所以这一到了晚上他们就容易把这放没安稳的脑袋给丢了。这说起来也算是午门的特色地标了,但凡是各类宫廷电视剧里就爱扯一句推出午门外斩首示众,如今这真亲眼见着了,萧南烛神色如常倒是也没什么特别感想。

因为他们还要急着进去干正事所以也没空耽误时间,等穿过边上的景仁宫之后延禧宫也差不多就在眼前了,罗嘉说过馆内的监控录像显示八点后展馆就会出现奇怪的声响,如今已经接近八点了想来一会儿这岁岁平安便要来了,而望着面前的这树古有镇宅之说的佛树银杏,萧南烛转过头看了眼一身落红布衣的花朝节,还是没忍住开口说了一句道,

“你待会儿进去动作快点啊,尽量别碰到那些瓶子,这摔一个我们都赔不起,就看你的了……”

“诶,晓得了。”

这般低声应了一句,花朝君如今已经恢复了一身年历神君的打扮,与这古朴的宫殿倒是很是相称,他身上因为一下午都牲畜于那前头的御花园之中,所以那股本来很浅淡的花香味都浓郁了不少。那身落红一般残破的衣裳因为他气色的好转变得鲜艳了不少,原本他一直掩在袖口的双手此刻正拢在了身前,萧南烛看不真切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不过等他们俩缓缓走进这不大不小的展厅后,萧南烛还是不自觉地被陈列在玻璃柜子里的一件件天青色的瓷器给吸引住了,而在将视线落在最打头的那只泛着豆青色光泽,瓶身有着零星鎏金色彩的瓷器上后,萧南烛便看到了一边的介绍卡上写着一行秀气的小字。

“汝窑天青釉玉壶春瓶……还挺好看的啊。”

这般若有所思地念出了这件青瓷的名字,萧南烛想到罗嘉同他介绍的有关这些青瓷的来历倒也觉得十分有意思。因为说起来这汝窑也算是咱们中国的传统工艺产物了,能延续到至今自然是有其独特魅力的,前头半年里听说国外的拍卖会上就成交了好几件价值千万的汝窑青瓷,那还都是后代的仿制,而非真正的宋朝龙泉汝窑。据说像这瓶身上的鎏金点缀其实是在烧制过程中发生破损后工匠用真金一点点填补上去的,这其中需要耗费的工艺是难以想象的,能成就其另一番天然美态也是难得,如今岁月流逝,这美好的瓷器倒是被完整的保存下来,而这般若有所思地看着,同萧南烛一起欣赏了一会儿这些形态优雅颜色清淡的花朝节忽然就抬起手用指尖隔着玻璃橱窗点了下那瓶口。

一阵浅色的光亮伴随着一朵极其清丽的兰花轻轻地落在了那天青釉壶春瓶中,比起之前死板沉闷的样子无形中多了几分生机勃勃,萧南烛见状一愣没搞明白花朝节想干嘛,而见状的花朝节似是满意般的点点头,接着一副风雅文人的口吻冲萧南烛笑着解释道,

“岁岁平安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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